其实这话说出来,福泽谕吉就什么都明白了。
迦具都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彼时他练完剑不久,刚在茶室中坐下。冬日难眠,无蝉鸣也无鸟雀,火炉的柴火哔啵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窗外静谧笼罩了月光,烟管随意搁在一边,黑漆褪色,能够看得到里面的竹子色泽。这只烟管是从前森鸥外修的,那时他们也的确是朋友的。同门为朋,同志为友。却不知那个运筹帷幄的女孩儿,和森鸥外又是怎样的关系。
缥缈白烟,他轻磕了烟枪。想到。
若是他们,大概是很配的。
炉火边猫咪发出叫声,他的神色软了几分,然后想到。
迦具都业大概和森鸥外还是不同的,至少森鸥外不会干这种无用的事。
他曾也想过,若森鸥外能够再柔和一些,能够不那么极端,是不是他们也有了其他可能性?
而迦具都业,似乎正好……福泽谕吉怔了怔,将烟枪再次放到一边。
今天练的剑还不够,还是继续出去练剑吧,不想了。
接着是第三次见面。
迦具都业很直白地说了自己对中原中也做的所有事。其间的尖锐和揪心,福泽谕吉当然能看得出来。
末了,他说道,“迦具都,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
而她回的是,黑暗世界的人有黑暗世界的处事方式。
福泽谕吉当然明白了,他在森鸥外身上就彻彻底底明白了这一点,但是他仍然认为中原中也与迦具都也不同。那天福泽谕吉也看出迦具都业身上的一个特质了,她是重情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