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约福泽谕吉出来散步,约他的话显然去一些咖啡店之类并不搭,所以我定了三溪园。
三溪园原本是横滨实业家原三溪的私宅来着,后来就成为了开放的著名日式庭院。我对这里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福泽谕吉嘛,感觉他适合这种传统的地方。
理论上我一个港口黑手党走狗约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出来走走”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把猫当做了借口,连拐带骗地就把福泽谕吉给约出来了。
天空是深蓝色,很寂静,再过一个月天气就会暖一点吧。我想到。
福泽谕吉就在这样的晴空下拢袖而来,我有一度认为他心态平和,后来才发觉银狼之名岂是虚妄。风吹起他黑色和服的时候,也不比黑手党的西装飞扬在风中少几分恣意的。
不过他是带着猫出来的,我没带。
福泽谕吉在我面前站定,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肩上,以及我空空如也的手上。
“猫呢?”他问。
“被我吃了。”我说道。
他的手扣上了刀柄。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我说笑的。”
福泽谕吉慢悠悠看我一眼,说:“年纪大了,听不出玩笑话。见谅。”他说“见谅”两字是语气 沉沉,分明是可以联想到威胁之意的。
“年龄总比我未来的老公要小很多。”我虚情假意地说道:“他才是真正的年龄大。”
福泽谕吉对此不置可否,甚至没有回应,只是再一次发问:“猫呢?”
我眨了眨眼,老实说我和这个年龄的人打交道的经验还是挺少的。大多和同龄人来往是正常的事,要么就是叔叔辈的人物了,像福泽谕吉这样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他们那种青年和大叔之间并存的独特气质在我看来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福泽谕吉其固执的一面也让我对他本人产生了更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