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中原中也忽的笑了,他的笑有些轻,但居然没那么空洞。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他,福泽谕吉也有点诧异的看向他。
中原中也走到我面前,此时此刻那些沉重的、揪心的感觉都从他脸上消失了,我看到他此刻甚至露出相当释然的表情。
“我明白啦,但是无论起因如何,白濑他们选择刺杀你就是他们的不对,而且的确一开始也是我的疏忽让你受伤的……目前来说我做的事情依旧是我想做的,尽管有点……”他迟疑了一下,向我伸出手,我有些疑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垂下头,嘴唇轻碰了下我的手背,“……我很抱歉,我擅自用我自己不切实际的期待加在你身上。是我的错,你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我看着中原中也。
我感受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力度。
然后他叫了我的名字:
“……业君。”
不是“业”了,而是“业君”。
他的唇是滚烫着的,他的手指有些颤抖,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克制住自己对我说出这些话的。
我甚至现在想把他拉住去亲吻他的嘴唇,可我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任由他放开我的手。
任由他转向福泽谕吉,鞠躬,说道:“那么拜托了,福泽先生,请治疗她吧。”
福泽谕吉注视了他几秒,而后对着一旁的与谢野晶子点了点头。
治疗的过程相当的反人类,但因为我此刻心情波动厉害的缘故所以所感受到的身体痛苦极为有限。
在垂死边缘满血复活什么的,这样的经历简直如同噩梦。不过我也大致明白森鸥外是怎么差点把与谢野晶子逼疯的了,仔细想想,森鸥外还真是个大垃圾,以后叫他森垃圾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