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是不听他的话呢。
白景猛地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紫色的华丽帐帘和雕花床栏,四周静悄悄的,隐隐可以听见蟋蟀的鸣叫。
还是夜晚。
他起身,抚了抚额头,俊美的脸隐在黑暗中,隐隐可见没有什么血色。
他很少梦到月浅栖,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话在他这里简直就是狗屁玩笑。
可今天,他竟然梦到了,却是梦到她走进月家古墓里,穿着华丽的素色家主长裙,和继承月家那天一样,一步一步,坚定的跟上战场的将军一样。
可最后,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月臣君的身边,和小时候一样,却再也没有出来。
他是有多想她去死啊,连唯一一次梦见,都是梦到她死。
不过也对,这天下能称他对手的,也只有一直争锋相对的那么一个人。
他是该希望她死的。
“公子,您没事吧。”折画敲了敲门,出声道。
作为暗卫,通过呼吸声,她能明锐的感觉到白景醒了。
“进来。”
随即,折画缓缓推开门,恭恭敬敬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依旧坐在床上的男子,只是昏暗中,无法看清那张带着邪肆惑人的脸。
“卫衍的消息传来了吗?”
“刚到。”折画递过去一个信笺:“公子,这些小事,何必现在处理。”
“无碍。”白景没抬头,狭长的凤眼划过那一行行霸气的狂草,笑了笑。
“卫家出了一个异类,不知道是像了谁,不过,应该是他那个长情的母妃吧。可怕的血统。”
折画不语,垂首静静听着。
自从梦惊鸢的事情过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暗卫,不再有任何感情,只为了服从。
“罢了。”白景随手丢掉那些东西,靠在床上,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分明的锁骨。
“既然已经察觉了,就让我们的太子殿下,去见见他好了。”
“公子不帮夏国吗?”折画闻言,问道。
白景似笑非笑的嘲讽道:“蓝尘不是在帮吗?”
“他的弱点太明显了,月家家主,怕早就察觉到了,不用交锋,胜负已定。”折画说道。
白景脸色一变,又想到了刚才乱七八糟的梦,周身气势宛如来意黑暗中的恶魔,狰狞着血盆大口。
折画一愣,连忙跪下:“属下知错。”
这种时候,就算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也要连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