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这样明显被厌弃的皇子,活的连狗都不如。
晏娇娆都不知道,蓝尘是怎么活下来的。
或许就是因为对比,才会不甘心,现在,才会努力的往上爬吧。
“夏国的合作者,又是蓝尘,卫臻皇,当真是老了。”
凤五突然开口:“蓝傲皇重病。”
“重病?”晏娇娆瞬间坐直了身子,瞪着面无表情的凤五:“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凤五不语,利落的跪下,一脸知罪请罚的模样。
晏娇娆扯了扯嘴角,扶额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
“五年,蓝叶皇后,没。”凤五惜字如金的说,但晏娇娆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陷入了沉默。
蓝傲皇是应叶皇后去世才忧思成疾,整整五年,都是硬撑着偌大之国。
“蓝睿应当知道了吧。真不像一个皇帝。”晏娇娆抿了抿唇,轻笑道。
有情有义的皇帝,会教出一个怎样的儿子?晏娇娆有点期待。
凤五没说话。
此刻大殿中阳光被太阳收回了大半,显得有点昏暗,垂下的隔间和珠帘交映朦胧。
“退下吧,把消息传给月丞相,她总比孤想的多。”晏娇娆淡淡道,手中摩擦着那传珠子,鲜红的蔻丹映衬着葱白如玉的手指,格外好看。
她的容颜隐在昏暗中,带着一层极淡的光辉,深邃,冷艳,犹如开在荆棘的血玫瑰,和浴火之中的凤凰。
凤隐卫都不是喜欢说话的,凤五只是行了一礼,默默退下,一如来时般悄然。
晏娇娆时常怀疑,是常年暗中的生活,孤寂冰冷,让他们忘了该怎么去说话,成为一个哑巴。
丞相府中多了一个人,空气中多了一股味道,却并不能掩饰它的空寂。
凤隐卫传来消息时,月浅栖和薄逸一人在下棋,一人在看书,闻言,两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表情淡漠的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凤七见此,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默默离开。
虞娘在他离开后,端着茶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一旁的烛灯忽明忽暗,闪烁了一下。
“首三国中,一三国的老皇帝都要不行了,夏国那位,倒还精神的很。”薄逸朝虞娘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医术,端起茶抿了一口。
月浅栖的棋子啪嗒落在了棋盘上,黑子和白子不相上下,共占半壁江山。末了,她缓缓开口:“无情之人,总是活的长久。这三个老家伙,当皇帝当的最好的,恐怕就是他卫臻了,可惜,冷心又有什么用呢?天时地利人和,他缺了不止一样。”
“是一样都没占到吧。”薄逸轻笑,截了她最后一句。
虞娘笑着看了看两人,端着盘子退了出去,临走时,顺手把突然出现,正躲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司马铎拎走了。
“卫家的人,才识不差,天生霸气,却自恃过高,不得天眷顾。”月浅栖又放了一颗白子,并没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