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白景勾唇,看着桌上的莲子:“这世上,没有惊鸢猜不到的。”
梦惊鸢抿唇,美目未垂,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她想猜透的人只有一个,可她从未曾猜透过分毫,可偏偏他却又说没有她猜不透的,这,便是诱引吧。
梦惊鸢如是想到,笑了起来。
便是知道,愿意去猜的,也是甘之如饴的人。
“惊鸢,你可愿随我回去”白景看着那莲子的目光移开,到了梦惊鸢脸上,笑容浅浅的问道。他的声音对着梦惊鸢是一贯温柔的,但却也如这黄昏的风,带着微凉。
是风,便什么也留不住。
但此刻,梦惊鸢却是大惊,美目不可置信的睁大,红唇微启,却是无言以对。
“不愿”白景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问道。
“不,不是。”梦惊鸢抿唇,惊讶过后,她是异常冷静,目光复杂的看着白景:“公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景点头。
“那你可知,惊鸢是什么身份”
“自然。”
“那么,公子打算给惊鸢什么身份给惊鸢的父王,什么答复”梦惊鸢问道,脸上没有了笑意,话间,却带着微不可觉的期盼和小心。
白景抬眸看着她,浅棕色的眼瞳倒映出她绝美的容颜,如一湖深潭,毫无波澜。一时间,梦惊鸢心头跳了跳,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你不必担心,我会亲自与金国主说,我现在只想问,惊鸢可愿随我回去”白景道,声音带着三分的诱惑。
梦惊鸢抿唇,垂眸看了眼桌上的莲子,半响,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刹那间如让人看到了春暖花开之景:“公子问的,可是梦惊鸢”
“是。”
“梦惊鸢愿意,惊鸢,也必须愿意。”梦惊鸢弯了弯明亮的眼眸,卷长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扬着完美的弧度。
她知道,白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问的是梦惊鸢,而不是惊鸢公主。
白景一笑,眼里是太阳反射的光泽。
世人说他醉爱美人,但他从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花言巧语,便是假的承诺,也没有半句。白景对她,从来都是最真诚的,可惜,都不是她想要的,但他能给的,只有这么多,再多,便是命了。
“公子,时间是个武器,对吧”
“嗯”
梦惊鸢一笑,抿唇不语。
她也相信,时间是个武器。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