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我能杀她,虽说我不信,但毕竟是天命之人,对吧。浅栖。”
“你”月浅栖一震,身影瞬间闪到他面前,惊问道:“你看到了难道那天,你一直在外面哪那些杀手”
“停。”白景打断她的质问,翘了翘唇角:“浅栖,杀手可跟我无关,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害你。”
“呵。”月浅栖不置可否,一分都不信,只是瞪大眼看着他,眼里极为复杂。
白景刚才没否认,那么,便是承认了。
那天她卜卦,他是看到了天象的,若是普通人,月浅栖也是不担心的,那天空中的景象,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但她可没忘,白景在玄机阁中待了十年的。
“手伸出来。”月浅栖声音极冷。
白景没动,眼里闪过满满的戏谑,修长的身影尊贵中透着几分慵懒,显得漫不经心。他知道月浅栖为什么这么紧张,可他不信命,从来不信,那怕那天,他桌案上莫名其妙出现了那行字。
他不想为的事,谁也不能强迫。
月浅栖抿唇,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淡淡问道:“罢了。你找我何事”
“请你去看一场戏。”
“什么”月浅栖眨眨眼,迷茫的看着他,柳叶弯眉微微轻蹙。
“你不会忘了卫衍还在吕国吧,卫三皇子和晏二公主,不算是一场好戏”白景勾勾唇,眼眸轻挑,带着几分邪肆。
月浅栖一惊,总算是知道自己那几日的不安从而而来了,可是,这未免太荒唐了。
见她一脸怀疑,白景淡淡道:“若是不信,你大可今晚看看星星。”
“那不是看星星。”月浅栖下意识反驳。月家的观星之术,那里是看星星了。
白景却是一笑:“你看的不是星星,那是什么”夜幕上那些星星,不是星星又是什么
月浅栖一噎,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转身向外院有去,白色的纤细身影没一会就消失在朱红色的转廊尽头。
白景弯弯唇瓣,眼底飞快一抹精光,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笑容渐渐便冷。
似乎也有人跟他说过,他,也是很偏执的。
月浅栖到底是不信白景的,但却又不会全不信。自古情感之事,便是上天也不能左右掌控,她不过是凡人,纵使有通天的手法,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比如,许丞相,不就是败在了这个上面吗那些十几箱的官银,若没有那个神似许夫人的女子做内应,也不是那么好运进别庄的,毕竟许丞相能在朝中屹立不倒,那里会是那般不谨慎的人。
想了想,月浅栖没去后山,只吩咐轻珏将后山的兵马练好,便静静坐在写月宛中,等虞娘回来。
没过多久,虞娘的气息就出现了,似乎是瞧见了月浅栖,墨绿色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月浅栖面前。她今年已有三十多岁,作为暗卫常年沉淀下的气息,让她看起来虽不似贵妇矜贵,却多了一丝别人没有的内敛,像一把隐藏锋芒的宝刀。
“小姐,怎么了”虞娘见月浅栖一直盯着自己,笑了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