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玉玺之事,其实金国主梦长情早就知道了,也派人秘密将玉玺藏了起来,为的就是防止如今的局面。可,竟还是没有守住这个秘密。
“殿下,是想让惊鸢交出玉玺?”
白景一笑,打量着她,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白要你的。不管今后天下如何,我都金国无忧。”
“哈。”梦惊鸢低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从小的宫规礼仪让她的一举一动都优雅从容。
“为何只要玉玺?”
闻言,白景不语,笑容深邃了几分。
“我父王疼我,想必那些话,他是跟您说过的,要玉玺可以,但是必须得娶我。”梦惊鸢淡笑道。
白景抬眼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瞳倒映出她绝美倾国的容颜,却只是这般而已。
见此,梦惊鸢笑了笑,从一旁放着的花篮中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推到白景面前。
“早前便跟父王求的,给你便是,我从未想过逼你。”
“虽是前朝的东西,但它却未必没有用。”白景没有看那檀木盒子,而是仍然看着梦惊鸢:“我不曾答应娶你,你可想好了?”
“这是希望我反悔的意思吗?”梦惊鸢笑道,点了点头。从小时候遇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在也没想过将这玉玺交到他人手中。
白景沉默了片刻,也站起身,正了正神色,垂眼道:“或许,两年后,我能娶你。”
“你…我没有逼你。”梦惊鸢一愣。
白景笑而不语,眼里的深邃无人能看懂。这场乱世中,谁逼谁,谁又说得清呢。
梦惊鸢用大度谋了他一句承诺,可他,又何尝没有利用她呢?
梦惊鸢不是不懂,但她此刻,是高兴的。如果一定要成为国家的牺牲品,那至少她希望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公子。”
这时,折画的身影愕然出现在白景身边,她看了梦惊鸢一眼,便低声跟白景说了句什么。随即,白景眉头皱了皱,执起桌上的檀木盒子,向梦惊鸢道:“现下还有事,先告辞。”
“你要在金国留多久?”
白景顿了顿,未回头:“七日。”言罢,飞身离去。
折画不动声色瞥了梦惊鸢一眼,正准备跟上白景,却被梦惊鸢唤了住。
“公主有何吩咐?”折画不解的看着她。
“只是想问问折画姑娘,我这儿的莲花,可比得过玄月小筑的莲花?”梦惊鸢笑着问道,美的让人根本无法对她设上心防。
折画看着她,又看了看四周开的绝美的淡金色莲花,笑了笑:“无法,相提并论。”
“谁无法和谁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