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娜娜抱住那只布偶猫走到费奥多尔所在的房间内,外头是纷乱的横滨,室内是他高贵的古典乐。
“咳、咳咳……”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那个带点病弱感的男人轻咳几声,再状况变得激烈之前,他忙地从衣襟内翻出一条白色手帕,去接住他咳出来的血块。
“……看来我之前给你下的毒,现在还在影响你的身体。”
“是的,没错……真是漂亮的一着,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能寻到其他解药,就除了你。”
费奥多尔坐在三角琴面前,抬手就把芭娜娜招了过去,而她将手上的布偶猫放走,又一脸平静的过去,接过小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伤口。
“这不会是另外一种能马上将我致死的毒物吧?”
费奥多尔微眯着眼睛,好看又病态的眼神中写着一丝讽刺。
“那倒不至于,但我也不会给你完全的解药。如果你马上杀死我怎么办?”
芭娜娜也诚实地回应,将自己的血放在一只高脚酒杯之中,让他一饮而下。
那不像人类拥有的血液甜味如同香醇的红酒般在费奥多尔的舌尖上化开,从前就体弱多病的他总是把芭娜娜留在身边就是这个原因——由她在,他很肯定自己能维持自己的身体状态,直至见到他的乌托邦。
喝着同一口血,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和芭娜娜二人待在异国的样子。
那时候的芭娜娜总是满脸恐惧胆怯的望着他,明明力量强大得堪比神明、却活得像一只小老鼠似的卑微样子对他而言真的很下饭,不论何时他都爱芭娜娜那副样子。
当然,她现在那任性妄为的样子他也喜欢着。
明明已经成为一个坏到极点的孩子,她身上依然散发着那种纯粹透明的气质。
费奥多尔在痛楚缓解后抬手抚上芭娜娜的脸颊,弯起的眉眼间透露出的是对芭娜娜的赞美。
“呐,芭娜娜,你就干脆早点臣服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