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把我放在垃圾车里, 还给垃圾袋戳了洞, 我差点要熏死了。”

少女满脸嫌弃的抱怨, 明明和费奥多尔面对面而坐，脸上却没有当时的一分卑微。

“……唔, 果然我的推测没错，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时的芭娜娜了呢。”

费奥多尔微笑着支着下巴端详面前穿着黑衣的少女, 明明还是容貌一样的女孩, 气质谈吐与性格都和他之前“教育”的芭娜娜大相径庭。

“嘛，我也算是你‘制造’出来的产物。”

她仰眸望着费奥多尔，纤长的眼睫微微翘着, 说起自己是因为虐待而生的第二人格, 少女并无半点膈应, 反而, 她已经相当习惯现在这个状况了。

费奥多尔意味深长的端详着她，又从座位下方端出一个小箱子，那箱子看上去很轻, 一些细微的声响从箱子里头传来：“那你现在也不喜欢猫了？亏我还准备了礼物，想送给你。”

费奥多尔像是献宝似的打开那个纸皮箱的一边，一只白毛的布偶幼猫从中探出头来, 那钴蓝色的猫眼好奇的盯着芭娜娜，让她怔了怔。

“是暹罗和布偶猫的混种哦，你不觉得很可爱吗？脸上深色的毛发部分。”

费奥多尔眉眼弯弯的笑起，用这个腔调说话的他说实话有点像那正在坑人的森鸥外, 芭娜娜陷入了沉默，撅起嘴：“可爱是可爱的。”

“那你就是打算收下啦？总感觉，我和现在的你会比较合得来呢。”费奥多尔将纸皮箱放在芭娜娜的大腿上，没有回应他“合得来”的评价，芭娜娜只是一脸懵逼：“那你最少得给我解开手铐吧？”

“哦对哦对，忘了忘了。”费奥多尔慢吞吞的从那大衣中翻出一根回形针，弯曲成一个小勾形状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就探进芭娜娜手上手铐的钥匙孔中。

他垂耳倾听着那个钥匙孔中传出的细碎声音，半垂的眼帘下类似陶醉的眼神让人感觉他就像在听什么古典乐似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锁了？”

“之前被人关起来了，学一学就懂啦。”

他回答得自然轻松，偶尔像个孩子一般调皮的语调也让芭娜娜有点茫然。

……他又来了，今天是哪张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