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时间,九一重工销售部的电话一直都响个不停,就连吴忠达家里面的电话都快被人给打爆了。搞的他这几天一回家就受到老婆的白眼,闹腾着这日子没法过了,要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对于各地的催货订单,吴忠达也没有任何办法,九一重工的生产能力就这样样子了,虽然这个年头很多的公司的不景气,但是挣到钱准备扩大生产规模的公司也着实不少,尤其是一台简易数控车的价格,比起同类型号的普车也不过贵两三万,只要有见识的人都宁愿多花两三万买简易数控车,也不愿买普通车床。
普通车床对操作的工人技术要求比较高,成本也就高了很多。而且在干大批量零件加工的时候无法跟数控设备比较。
而且,云非在一开始就在整个欣凯兴推行的那种详细分工的生产模式,几乎已经开始在全国推行开来。只要是干批量零件加工的厂,基本上都是采用这种生产模式。所以那些扩大生产规模的中小型加工企业,根本就不担心像原来那样缺乏操作技工。
所以,九一重工刚宣布降价百分之十之后,整个公司的订单猛地增长了起来。
“云非,咱们这次是不是太狠了一点?那些同行要是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情况可就不容乐观了……”对于这种情况,蒋建兴是在是高兴不起来。
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九一重工就签订了八百多台三轴加工中心、两千多台各种型号的数控车床订单,合同总额接近五亿,这样下去,春节前后这段时间,他们甚至有可能签下远远超过去年一年的合同金额!
当然,也有不少准备买便宜货的人准备继续观望,一直以来,九一重工一降价,国内其他的机床公司就会跟着降价。
干一些精度要求不高的产品,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用九一重工生产的加工中心以及数控车。
“没有什么不乐观的,这些年,那些机床厂不是一直都跟咱们没有什么好关系的嘛……”云非毫不在意地说道。
蒋建兴听到云非这样说,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云非这段时间来,越来越高调,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很容易得罪太多的人。
到时候,他们集团公司在国内还真的有点不好混。
“话是这样说,但是咱们也没有必要搞的整个行业都成了我们的敌人吧?”
“这是咱们选择的吗?要不是他们逼迫,我们会这样?还有,他们几乎都是跟我们使用的同样的技术,这么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咱们的产品型号都换了好几个批次了,他们还在生产原来技术水平的设备,这能够怪谁?”
这确实不能怪九一重工。
“还有,舅舅,这次如果咱们要跟他们和解,休战,你觉得,咱们要如何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咱们现在确实抢了他们不少的订单,但是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他们总是想到能够逼迫国家从我们手里免费获得技术,自己不投入,你的心里能够好受?”这才是云非担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