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皱眉,佯装不满道:“当然,孤是什么身份,自然是一言九鼎。”
“呼呼呼”
禄东赞有些受不了了,李承乾此时略带不满的声音,简直比天籁还更为动听。
他甚至巴不得李承乾一边大耳刮子抽他,一边怒吼孤不可能骗你。
“殿下,您当真愿意教导吐蕃制衣制酒之法?”禄东赞咽着唾沫,再次确认一遍。
李承乾冷哼一声,表情愈发不满:
“孤说过了,孤是什么身份,那一口唾沫一个钉子,用得着骗你吗?”
“再说了,孤这是感慨于赞普筑城的用心,也不忍吐蕃百姓受苦罢了。”
“毕竟这和了亲,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好,说得好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听见李承乾这般说,禄东赞那是头发丝到脚后跟儿都舒爽了起来,连忙端起酒盏恭恭敬敬为李承乾添酒,随后放下酒盏又完整了行了一遍大礼。
“噶尔·东赞,替赞普,替吐蕃全国百姓,谢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伸手虚扶,言辞恳切道:“如此,还得辛苦东赞你了,明日你就可派人来宫庄寻孤,学习学习这制酒制衣之法。”
明日就能学?
有了李承乾这句话,禄东赞心里是彻底稳了下来。
“多谢殿下。”
“多谢殿下。”
就在这一声又一声的道谢中,俩人结束了这轮饮酒。
待李承乾走后,红脸汉子舔着酒盏,好奇道:“大论,您不是说殿下图谋不小,咱们应当小心谨慎的吗?”
禄东赞撇嘴:“某已经很小心谨慎了。”
红脸汉子又道:“大论,您不是说要拒绝一切诱惑吗?”
禄东赞微怔,手起刀落。
红脸汉子呐呐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