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郎,是真的苦啊。
如今在他看来,这不仅是除了贴身太监最接近皇帝的职位,更是工作量最大的一个职位。
至于能不能学到东西,李承乾表示
能,绝对能。
他学会了‘怕’,也学会了‘怂’。
“祖父,孙儿有一言。”李承乾眨巴眼睛道。
“嗯~~~讲。”李渊笑容和蔼,浑身舒坦。
李承乾斟酌道:“孙儿生病期间,祖父不用‘散步’如何?”
不用散步?
李渊眉头一挑,心中顿时涌起丝丝喜悦之情,正要开口答应下来时,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没有‘散步’的生活。
回到从前?
每日睡到午时起来,一整天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全身上下都透露着大限将至的气息。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一刻,李渊犹豫了。
这一刻,李承乾慌了。
正当李承乾想要开口继续引诱时,李渊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坚定道:“乖孙儿想都别想,说什么你都得去继续做起居郎。”
李承乾:???
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互相伤害哪家强?还看大唐太上皇。
“祖父,可否告诉孙儿,为何这般?”李承乾不服气。
李渊轻抚胡须,语气淡然:“因为习惯了!”
习惯了
好家伙,若是没记错,是当时吃粽子时自己说的话。
“祖父,当真不留一丝余地?”李承乾垂死挣扎道。
“不留。”李渊态度强硬。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目露凶光道:“祖父,您可知有种舞蹈叫做广场舞,有种字是用大笔写的,有种陀螺是需要抽的?”
李渊脸皮狠狠抽了抽,随后不屑道:“孙儿尽可放马过来。”
“好好好。”李承乾正想放些狠话,余光却见小安子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微微一愣后,大笑着说道:“那孙儿就与祖父相互监督咯。”
李渊亦是将手搭在李承乾肩上,和颜悦色道:
“如此,也不枉你我祖孙一场。”
接着,便是漫长的沉默。
良久之后
李渊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