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房遗爱上前,眼睛一瞪,把不知从何处抄来的扫帚往地上重重一杵,同时闷声闷气的说道:
“金银有了,还得留粮!”
大有一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感觉,也不知一个宰相之子怎么把土匪气质拿捏的如此到位。
长孙家庆倒是见怪不怪,平日里大家都没少拿这个事打笑他,不过今天是个正经日子,他也没有开玩笑的兴致,当即又是一挥手,身后內侍再次迈步,分发米粮。
片刻后,
故作矜持款款而来的秦怀道也堵在了门口,手里虽然没有什么物什,但一身土匪气质是俨然不弱于房遗爱,颠了颠手里的金银,同时冷傲开口:
“诗来。”
语气虽然轻飘飘的,但那张狂的神色就差明说了,金银和粮食都有定数,咱没法为难你,但诗词这一关,别想轻易过去。
看着嘿嘿怪笑的堵门三人,长孙家庆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
毕竟都是同道中人,没事还一起在青楼上扛过枪,怎么可能不了解大家的深浅。
但今天,实在是没办法玩啊!
长孙家庆一边想着,一边冲着三人努努嘴,同时眼神直往天上瞄。
程处默愣了两秒,突然一手摸裆一手指地。
长孙家庆收到暗号,十分笃定的点点头。
程处默懂了,另外两人也懂了,三人组顿时萎靡起来。
“没得玩了,诗是陛下做的。”
“不至于吧,这也太过分了?”
“我也觉得不是,但家庆肯定不敢开这种玩笑。”
“确实,这货精着呢,上次去还骗我说没带钱,结果就他点了两个。”
“那咱可亏大发了,来一趟不搞事多难受啊。”
嘴里憋屈,但三人也确实不敢再拦。
得罪自家老爹没问题,得罪陛下那才是真的惨。
就这样,接亲队大队长长孙家庆,在堵门三人组愤愤不平的眼神中,施施然走了进去。
一记黑虎掏心拳,一记绝户撩阴腿,一记抓胸龙抓手。
这就是长孙家庆路过时付出的代价。
不过相比于动手的三人,挨打的他反而透露着胜利的喜悦。
接亲过程如此曲折,回头就找殿下要银子。
只要有了钱,下次再去青楼,这三夯货怎么揍的自己怎么给自己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