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笑了笑,“人手我有,别人我不放心。”然后向身后的尤三妹、栗香道:“今夜你俩去宁远送到袁崇焕手上。”
这二人上下城墙如同翻越矮墙,军中哪有这样的高手。赵率教和纪用不住点头。
“袁崇焕大人:皇太极必会在近日攻向宁远,想来你已做好死守宁远之准备,但此战我觉得完全可以在城外拒敌,原因有三:一是皇太极攻不下锦州,又无法歼灭援军,金军帐中必定矛盾重重,军心不稳;二是皇太极又怕锦州明军断其后路,使其腹背受敌,必然会在锦州城外留下部分兵力;三是因为我是魏四,我在锦州,是我给你的死命令,必须听从。”
魏四魏公公?袁崇焕吃惊抬头望着来送信的两人,“魏,魏公公他在锦州?”
“没错,他在锦州。”尤三妹点点头。
他竟然在锦州,在最前线,在最危险的地方。袁崇焕吃惊好久,方才继续看信。
“此战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胜利,否则我将命丧锦州,而你还有脸苟活下去吗?袁大人说过五年平辽,我说不用,最多三年,关键就是时机的把握。若要平辽,野战和攻城在所难免,这一仗若失败必会凉了所有将士的心,必会使士气大损,别说五年,十年平辽的可能都没。所以不论你如何布阵如何布兵如何用计,必须取胜,否则你我的命就留在关外。”
袁崇焕再看落款只有两个字:魏四。
“信已送到,我们回锦州了。”尤三妹道。
“等我给魏公公回信。”袁崇焕忙道。
尤三妹道:“他说过不需要回信,也不要回话。”
魏公公的意思就是我只能听命,只能取胜,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取胜。袁崇焕想到皇太极会来攻宁远,所以早做好守城准备,但是这野战?
“告辞!”尤三妹和栗香道。
袁崇焕赶紧道:“这天已大亮,待天黑再回去吧。”
“袁大人放心,这点金兵拦不住我俩的。”尤三妹和栗香自信地离开。
听到袁崇焕准备在城外与金兵决战的决定后,众将议论纷纷。满桂是赞同的,在之前他甚至请求带兵援救锦州。阎鸣泰、祖大寿等人则心怀忐忑,表示反对。
阎鸣泰来到宁远已有几日,他觉得他不能躲在后面,因为他已疏通好关系,此战后将入京进兵部,要有所表现。
“虽然这与之前的战略完全相反,但我们必须这样做,因为魏忠贤公公在锦州。”袁崇焕缓缓地道。
什么?所有人吃惊望向他。
袁崇焕拿出信,“这是魏公公昨夜从锦州送来的信。”然后读起。
“打,打他个落花流水!”满桂对魏四的这个决定欣喜万分。
“为了魏公公,必须打,必须胜!”祖大寿也不知从哪来的信心,很激动地喊道。
阎鸣泰也很激动地表态,“魏公公说能胜,那必然会胜!”以后的仕途全在魏公公手里呢,他可不能有意外。
“好,全军从今日起便到城外演练!”袁崇焕朗声下令。他很满意这种状况,他相信凭着这种状态必然会取胜!
一支军队最重要的是军心,是精神,是信念。现在这支队伍军心一致,精神饱满,有着必胜的信念,可以战胜天下任何一支军队。
平辽,不是梦想!即使是梦想,也将梦想成真!此战便是迈向真实的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