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率腾骧四卫营,押着囚车,浩浩荡荡地行在回京路上。所过州县,皆闻其名,纷纷好生招待,当然也少不了送上重礼。魏四并不推辞,爽快尽收。
这日晚露宿野外,士兵来报徐鸿儒求见,魏四带着尤三妹和小三来到囚车前。自夺回邹县那晚起,小三便理直气壮地一直跟在魏四身边。
“徐师兄叫魏四来何事?”魏四笑问。
囚车内的徐鸿儒碰头乱发,面目可憎,他大叫道:“我想喝酒!”
“都是囚犯了,喝什么酒,还想喝我的散吗?”小三笑道。
“你个奸细,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徐鸿儒怒道。
魏四笑笑对小三道:“你先到别处去。”然后大声下令士兵,“拿酒来。”
酒拿来后,魏四倒入碗中,又亲自端到徐鸿儒嘴边,喂进。
一连数碗后,徐鸿儒心满意足,“够了,你让他们都离开。”
看来有机密的话要对我说。魏四示意尤三妹和周围士兵离得远些。
“魏公公,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们这些人犯事,与家人有何关系呢?我想求你放了那些无辜的妇孺老人。”由于徐鸿儒的特殊身份,他是木枷、脚镣全用上,若非如此,,他跪下来都愿意。
“这……”魏四犹豫一下,无奈地道:“徐师兄,你也清楚,你们这些犯人的名录早已到了京城,若我私自放跑,那可是要被砍头的。”
“哈哈。”徐鸿儒大笑,“若是别人,我是不会相求的。就因为是你,知道你会有办法,所以才说起。魏公公,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他把自己的生死已不放在心上,只是希望这些家人能够活下去。
魏四不敢答应,因为他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朝廷都会知道。那些东林人正愁没有机会整我呢。
“若魏公公答应,我便告诉你一件事。”徐鸿儒停了会,终于说出。
“何事?”魏四有意用平淡的语气问。
徐鸿儒道:“是关于王好贤的。”
“呵呵,你知道他在哪?”魏四笑问。
“此次事败与他不无关系。”徐鸿儒气愤地道,“若是师傅在,想我百万教徒遍布天下,必能成事!”
魏四笑笑未答。
“很多年前,我曾随师傅去过扬州,那里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徐鸿儒道,“师傅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那。”
“呵呵,你的意思是王好贤逃到了那?”魏四笑问。
“我没说。”不管怎样,徐鸿儒也不愿背上叛主的罪名,所以他只说财宝。
魏四思索片刻,“好,我答应你想办法放了你们的家人。待事成后,你再告诉我具体地址。”
徐鸿儒露出苦笑,“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不怕我……”魏四话说一半便不再说。
“若是别人,我自是怕,但对魏公公你,我相信你会说到做到。”徐鸿儒很是信任。
“为什么?”
“因为你是魏四。”徐鸿儒的答案很简单。
有的人名就是一种象征,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你便会情不自禁地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