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欣喜万分,“先生让我好是担心。”
范文程道:“幸不辱使命,若无意外,刘铤明日便会继续前进。”
“是何人尾随先生?”皇太极问。
离开刘招孙后,范文程便快马奔来,并不知身后有人尾随。惊问:“有人尾随?”
皇太极点点头,“被我派去保护你的塔布等人与这人有过交手,最后用弩箭阻住,应已受伤。本欲杀他,但那人身行诡异,瞬间消失无踪。”塔布是蒙人,是皇太极侍卫首领,箭法一流。
“多谢四王子救命之恩。”范文程忙致谢。皇太极派出自己贴身侍卫一路暗中保护,让范文程受宠若惊。
皇太极笑道:“我不能离开先生,也不允许先生离开我。”
范文程略略思考,“难道是魏四?那人何等模样?”
“据报身影纤弱。”
那就不是魁梧的魏四。范文程笑笑,“也许是魏四派的人。”
皇太极可不知道魏四这人,急切地问:“魏四何许人也?”
范文程便将在深河寨的一幕幕详细叙述一遍,特别提到魏四那双能看透人内心的眼神。
“他竟能猜到那两路军的覆灭?”皇太极大惊不已。
“只可惜刘铤不会听的。”范文程很是自信。
皇太极连连发问:“净军指挥使?辽东有净军?那不是阉人的队伍吗?”
范文程还有更大的疑惑呢,“他竟能说出我的名字,太奇怪了!”
魏四。皇太极也把这个名字深深印在大脑里。
“所以坚决不能让这个魏四逃出。此人若在,必成我大金祸患。”范文程握紧拳头。他有深谋远略,他有雄才大志,他要建立不朽之功勋,他可不想所有的一切都毁在这个叫魏四的人手里。
“必须杀掉他!”皇太极目露狠光。
范文程到案旁,拿起笔墨,很快将魏四的肖像画出,“便是这人。”
皇太极盯着很久,很久,牢牢记住。
五更不到,全体将领集合,刘铤发令出兵。乔一琦回到朝鲜军后,越想越觉得有些怪,便主动要求为先锋,本就对祖天定不放心的刘铤自是同意。
用过早饭,队伍开拔。祖天定与乔一琦领先锋营在前,跟着是孙翼明的浙军,刘铤率亲兵营在中间,后面是周武的鲁军和魏四的净军,姚福成的南京水军则被放在后与朝鲜军一起行动。
先头部队到达富车寨,未受到任何抵抗,金兵都已撤走,甲胄、旗帜满地,狼狈不堪。就在祖天定得意洋洋之时,乔一琦却疑虑更甚。
昨日那旗牌官来得蹊跷,而深河寨、富车寨金兵的撤退更是蹊跷。要说张铨或者赵梦麟偷偷派人来与刘铤联系倒很有困难,杜松怎会这样做呢?想到这,乔一琦下令暂停前进,自己则飞马回跑,将心中疑虑向刘铤说出。
“哈哈,乔将军多虑,想那三路大军已攻向赫图阿拉,努酋自是恐惧,将所有人马撤回死守很是正常。”刘铤不以为意,他心里只想快点到赫图阿拉,不能让杜松抢了头功。
乔一琦只好回到先锋营,领兵继续前行。
周武与魏四并行,见他愁容满面,不禁打趣道:“是不是想念弟妹了?对了,那个小的呢?”
魏四知道他说的是栗香,道:“身体有恙,在深河寨中休息呢。”出兵前,他喊来小马、小虎,令他两人留下照看仍昏睡的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