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卜,回来了?伤兵恢复的怎么样?”李孟羲抬头问到。
“奥!”田卜回过神来,“军师的酒精极好用了,伤兵的伤口用酒精每日冲洗,伤口不红不肿,也不见化脓,当真奇效。”
军医夸赞起酒精的效用来了。
高浓度酒精用于消毒,是划时代的进步,效用之好,超过军医田卜行医生涯所见过的所有金疮药,不外乎军医惊奇。
李孟羲平日虽然年纪小,可他气场可一点不像个孩子,别人都把李孟羲当做大人对待,尤其是李孟羲还身兼数职,身居高位。
可现在,看着李孟羲脸上的泥巴,和他专心致志玩泥巴的样子,军医很想笑。
到底是个孩子,军医心想。
“军师,你这是在……”
“俺们在玩泥巴,你看。”砖头炫耀似的把手掌上的泥巴小车举起来给田卜看。
田卜打眼一看,呦,了不得,这泥巴捏的小车,多像。
反正也无事了,军医田卜脱了草鞋,垫在地上,然后坐在草鞋上,坐在李孟羲身边,跟李孟羲闲聊起来。
李孟羲可是大忙人,少有来医师营停留的时候,军医田卜情商高,比木匠鲁犁情商高多了。
田卜在一旁,看着李孟羲一双巧手,把泥巴捏出了一个很相像的骡子,然后用指甲去抠出来眼睛,军医好一番恭维,恭维李孟羲神乎其技。
一方面,李孟羲捏的泥塑的确很像,另一方面,军医有讨好的意思。
“此物非是玩物,是兵棋。
若排兵布阵,兵力调集不易,排阵一次,要花费好长时间,不利推演军阵。
若以兵棋代兵,一棋或为一兵,或为十兵,然后,排兵布阵,手拿指推,瞬移可为,一日遍可排阵百千次,岂不便利。
言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于军略之道,亦然。兵棋,便为军之器也。”
说着,李孟羲把掌中的泥塑拿到眼前细看一番,好了,泥塑骡子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