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随行人员里找出来一个手腕绑着白绸布的宫女,扯开那白绸布,便可看那一道道新旧交加的刀疤。
沈繁花总结道,“你早就知道你肚子里的是死胎了,但你就是拖着不处理,想挖个坑陷害你看不顺眼的人。但是一个死胎呆在母体里,会让你身有异味,会让你生病发热。所以你这些天得用大量的胭脂水粉来掩盖那股腥臭味,还得喝清热排毒之药,来保你的小命。”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如此丧心病狂。
想象力丰富的,更是干呕不停。
“罪证确凿,向淑澜你还有何话可说?”景熙帝问。
“臣妾无话可说。”
到了这一步,向振元腿都软了,完了完了。
“我自认此局天衣无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向淑澜问沈繁花,她这会只想死也要死个明白。
沈繁花摇头,“燕过留痕,没什么天衣无缝的局,而且你太急躁了,留下了很多马脚。”
向淑澜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向她。
沈繁花伸出自己的指甲瞧了瞧,问,“以上说的那两条还不够吗?”那么明显的马脚。
不够。
沈繁花比了比,发现自己该剪指甲了,“我只问你,如果你的胎儿没问题,你会在这时候出宫吗?”
向淑澜一呆,不会。
那不就行了,最大的破绽就是这个了。
向淑澜瞬间麻木了,她真的尽力了,奈何对手太聪明。
景熙帝只片刻,便决定下来对她以及向家的处置,“向氏淑澜,心思恶毒,陷害忠良,不堪为妃,今贬为庶人,即日起,迁入皇觉寺修行。另,工部尚书向振元教女无方,撤去尚书之职,闭门思过。”
琥珀珠内
许锴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哎呀,这出戏看得我满头大汗,如今方知道后宫的女人那么恐怖,真他娘阴险啊,简直杀人于无形。”不比他们打仗轻松。
沈聿道,“阴险?你儿子喜欢的就是她这种阴险美人。若非她一心进宫,搞不好她就成为你们许家的儿媳了呢。”
许锴呵呵傻笑,心里却对许君哲臭骂不已:垃圾儿子,又害他被沈家父子挤兑。
陈家老祖乐呵呵地道,“向家这女儿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老沈,若非你女儿,恐怕这次还得让向家逃过一劫。”
沈清点了点头,“向家算完了,向淑澜进了皇觉寺,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