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条永无归途的死路,我被什么魇住了一般,一个劲地想去尽头一探究竟。
梦里的我不会害怕,但总会为这份“无畏”也可以叫“无知”付出代价,不用太久我就会踩空,猛地往下坠。
下一刻我会醒过来。
就像现在。
坠落感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处,心跳剧烈到耳朵有些烦躁。我摸起来床头的手机想看时间,按了好几下还是黑屏,又猛地想起它已经没电不知道多久了。
我闭上眼睛,挪了挪身子靠着床头,房间里空空荡荡,窗帘拦不住阳光。
不是晚上。
我迟钝地想到这个问题,饿到胃疯狂地抗议,身体从睡眠中清醒过来之后睡前的种种疼痛就又开始孜孜不倦地提醒我:我已经大概两天没吃饭了。
静悄悄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别墅里也静悄悄的。静到我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像雷鸣,嘴唇干裂到合在一起便会互相割破,轻轻一抿钻心的疼就往胸口渗透。脑子很空,感觉自己的思考能力被按了暂停键,我觉得这可能也是种自我保护。
手机充了电之后看见今天是周一。
一大堆未读消息,随便瞟了一眼,圣诞节过了,一堆祝我圣诞节快乐的。周一我没去上学,大成和三子还有几个班里说得上话的问我怎么回事。
大成发了张照片,我的桌子被圣诞礼物堆得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