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祖大寿则不同,他身上穿了一层棉甲,外面又套了一层山文甲,臂铠也是装备齐全,好一员能够上阵厮杀的老将。
祖老爷子的眼神浑浊,却有一种让人心悸的畏惧感,他虽然是站在曹鼎蛟身后,却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要是换成别人来当主帅,祖老爷子会抢尽人家的风头,曹鼎蛟到是可以勉强抗衡,只不过还显得稚嫩一些。
曹鼎蛟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言道:
“聚将鼓已止,没到的就按律处罚,人齐了吗?”
董非回道:
“回禀大帅,人已到齐,并无缺漏。”
曹鼎蛟在军中素有威望,可没人敢给他下绊子,毕竟军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老爷子率先开口说道:
“鼎蛟,到底有啥事?唉,夜里寒气太重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比当初了。”
西北边塞的寒气远胜内地,特别是军中几位年纪大的老爷子,都有些熬不住,现在还是下雪的时节,大家都已经在缩着脖子,一边搓手一边呵气。
口中喷出来的热气,瞬间就消迷于无形,据西北边塞的老人们口口相传说道,这样的天穷苦人家冻死的都有,怨就怨世道不太平。
曹鼎蛟还没有开口,祖大寿这边咧着嘴,扭过头来,望着大营里面的军汉,言道:
“这才哪到哪呀,想当初我们寒冬腊月,三九天的功夫,手里的兵刃都拿不稳,还要在雪地里同女真鞑子蒙古鞑子厮杀,双方捉刀狠斗。
老吴,江南待惯了,你也快养废了。”
吴襄却也不生气,只是皱着脸说道:
“随你这老不修怎么说,反正,老夫也不理会,走完这一趟,老夫就要告老还乡了,卸甲归田,享受人间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曹鼎蛟看着两位老大人在此闲聊,也没有个头尾,要是让他两位继续唠嗑下去,非得让人等死不可。
于是咳嗽了一声,两位岳父大人同时噤声,相视而笑,大营之内也是无人声语。
“今日之战打的不好看,明明弟兄们已经竭尽全力,可是依旧落了下风,是将官不用命?是士兵不出力,还是粮食物资没有给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