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缺粮食和发财的机会,你们愿意相信本官的话,就乖乖的放下手中的兵刃,束手就擒。”
李咸鱼躺在地上一阵挣扎,喘着粗气说道:
“曹鼎蛟,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谁能保证你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到时候弟兄们都被你卖了怎么办?至少我们现在还有拼一次的机会,弟兄们……”
“哐当!”
李咸鱼话还没有说完,曹鼎蛟直接把手中的钢刀丢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
李咸鱼的话噶然而止,曹鼎蛟轻笑着说道:
“如你们所见,现在本官身受重伤,手中也没有的兵刃,只要你们一拥而上,本官就会被你们砍成肉泥,有谁想试试杀死曹门神的滋味?如何?”
李咸鱼惊恐的说道:
“你怎么放下的兵刃,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不成?”
曹鼎蛟摇头说道:
“本官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动手,但是本官想赌一下,拿本官的命跟你们对赌,你们要么杀了本官,那咱们一起死共赴黄泉。
有这里将近千来号人陪本官赴死,本官倒也值了。
你们要是想活,我曹门神的这个金字招牌,必定会保下你们的性命。
别磨叽了,锦衣卫和禁卫军马上就过来了,动手吧。”
说完,曹鼎蛟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盘坐在地,腹部的伤口让他有些嘴唇发白,饶是体格健壮的曹鼎蛟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整个人也是虚弱的不行。
这次装逼若是装的不好,来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毕竟他已经没得选。
面对这千百号人临死前的反扑,他真的是没有什么信心活下来,可惜身上的宝甲没有穿,不然倒是可以拼一下。
周围的气氛急剧的冰冷,每个人都是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镇中心那个还盘坐在地上的身影。
倒在地上的李咸鱼心中也是纠结万分,甚至看到有手下在朝他使眼色了。
少倾,周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全都是兵刃掉落在地,发出来的刀剑碰撞之声。
曹鼎蛟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他总算是赌赢了。
只是……真tnd困,谁来扶一下老子。
擦!
老子的腿都麻了…
少倾,有一人上来一把扶住的血泊之中的曹鼎蛟,言道:
“鼎蛟,你可不要吓朕啊,你没事吧,太医!太医,赶紧去传太医。”
崇祯皇帝顾不得其他先脱掉皮裘大氅,然后盖在了曹鼎蛟身上。
曹鼎蛟本想二话不说,一脚先踹上去,看看哪个敢烦老子,却听闻了这样一道天籁之声,硬生生的收入了大腿,然后迷迷糊糊的“醒来”,装作是虚弱的声音说道:
“陛下,微臣怕是不行了,只不过,这些叛军是微臣招…降的…臣还答应了他们要带他们去山西。
陛下不可杀…杀人,臣,有些困了,睡上一觉就好。困了!”
“曹鼎蛟,爱卿,你!!!你醒醒啊,千万不能睡过去,朕不许你睡,朕下旨不许你睡,否则就是违抗圣旨,你知道违抗圣旨是什么罪过吗?
太医呢?都死绝了吗?朕明天就要拆了这太医院,一群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啊,朕心痛啊……”
……百官静若寒蝉,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跪在一旁,操场上千叛军已经被锦衣卫禁军制服。
实际上他们也没怎么反抗,因为他们早就已经被曹鼎蛟劝降。
崇祯皇帝早已龙泪纵横,李咸鱼这些离得比较近的叛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曹大人临死前还想保住他们的性命,可他们这些人却干着这猪狗不如的事情。
恩将仇报,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吧,叛军的队伍中也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锦衣卫和禁军都是坐着鼻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已经从叛军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曹鼎蛟孤身劝降了上千叛军,并且以命做担保,要保下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不曾想却自己撒手人寰了。
百官中,有人欣喜若狂,有人黯然神伤,有人百感交集。
户部尚书倪元璐却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不忍心,曹鼎蛟和他虽然有了一番针锋相对的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