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黑切,重重的一斧子劈下,徐志远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劈成了两半,他的手下全部是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通知魏国公府的人过来领人,南京指挥同知徐志远以下犯上,对抗军法,聚众滋事,意图造反,目无王法,实在该杀。
已被北伐军统帅曹鼎蛟处置,魏国公府不可犹之,需警惕后人,切记切记。”
南京内城,大功坊。
这所徐达他老人家传下来的豪宅名园,这个时候终于也有了那么一点肃杀之气了。身穿利落的箭衣,携带着刀剑和制作精良的鸟铳的徐氏家丁,从大功坊敞开的正门,一路排列到了气派的大堂前面,个个都挺胸凸肚,还真挺像一回事儿的。
徐弘基的兄弟子侄也来了不少,都穿着各自的官服,手按着宝剑,大模大样的站在堂下,好不威风啊!
“公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徐弘基的亲信家丁头目,突然跑了来,在大堂外大呼小叫。
“进来说话!”
徐弘基眉头大皱,不过还是招呼这人入了大堂。
徐家的家丁委屈的说道:
“少爷被那该死的曹鼎蛟杀了,少爷明明已经委曲求全,甚至向姓曹的求饶了。
还抬出了咱们魏国公府的招牌,可曹鼎蛟依旧是熟视无睹,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公子当众斩杀,场面好残忍啊。”
……
徐弘基脸色阴沉的说道:
“看来姓曹的是不想让咱们好过了,通知那些大人们该发力了,还有督察院的那位大佬,早就应该把这个祸害给清除了,咱们每年送去这么多银子,总不能全部打水漂了。”
病病歪歪好多年,看着就要不行了的徐弘基,这个时候居然给人一种荣光焕发的感觉,也不怎么咳嗽了,一张枯黄的死人脸上也有了那么一点血色。大红的蟒袍穿在身上,又遮盖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躯干,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错觉。
他的儿子徐允爵、徐州爵,堂弟徐永基、徐明基,还有抚宁侯朱国弼,以及几个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偏要在浑水里面摸一把的侯爵、伯爵、勋臣,都在大堂两侧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