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盯着卮妍的面孔。

而卮妍也盯着他看，仿佛显得非常专注，目光里面仿佛在探索，仿佛想要回忆起什么来。

而且她是显得那么年轻，就仿佛兰陵和她第一次见面一样。

没错，眼下的情形就仿佛是当年索伦离开卮都，在半路上遇到卮妍。当时索伦看着卮妍很久，而卮妍也看着索伦，充满了一点点好奇。

“当然，她的许多记忆是失去了，甚至是永远地失去了。”仏罗道：“最后她的举动非常不智，甚至完全不符合她作为一个观察者的性格属性，但她还是这样做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观察者。她一下子就失去了超凡脱俗的属性，一下子就沦为了一个世俗的女人，一个为了爱情，为了证明自己而牺牲生命的女人。而作为一个观察者本应该无欲无求，无喜无悲的。”

兰陵目光离开了卮妍，落在了最高主宰仏罗的脸上。

这……真的是一张完美的脸啊。

所谓完美，并不是说有多么的美丽惊艳，而是让人亲近，从内心深处的信赖。就仿佛许多画像中，那些慈悲菩萨的脸一样。

雌雄莫辨，美丽，温柔，和蔼，威严，亲近，高贵。

最高主宰，应该是最接近神祇的一个人吧。

“陛下，月球圣殿这群人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内呼风唤雨，作威作福得太久了，所以已经忘记了敬畏。”仏罗道：“他们的为人处世，非常之不妥。我本来已经消失了很多很多很多年了，但今天因为他们的行为不当，使得我不得不出现了。”

兰陵一笑，然后朝着仏罗微微弯腰道：“仏罗陛下。”

最高主宰仏罗鞠躬弯腰更甚道：“兰陵陛下！”

然后，仏罗道：“站在这外面谈有些不妥，有失兰陵陛下之尊严。我们进入最高议会，如何？好歹是一座房子，房子有些时候就和衣衫一样，能够维系相当程度的体面。”

说罢，仏罗抬起手！

顿时，奇迹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