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厌憎的情绪,在春光的照耀下,为何却显得娇羞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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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细雨,重临在这旧地,人孤孤单单躲避。
隔着十余里地,远远看着京都,车队分作两列,一列顺着洛水上京,一列则是去往远方。
京都的远方,不是大陆里别的地方,而是洛阳,这是一种非常有诗意的说法。
很多年前从西宁镇去京都的时候,陈长生曾经路过洛阳,但他那时候没有进城。
洛阳居,大不易,那里的客栈公认的贵。
这是陈长生第一次进洛阳,也是他第一次走进长春观。
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见自己的师父商行舟。
当年国教学院一战,商行舟退走洛阳,居长春观不出,距今已有十年。
往事已矣,但并不如风,人族如今无比团结,但总有些裂缝,横亘在某些人与事之间。
其中最深也是最重要的那道裂缝,自然是在陈长生与商行舟之间。
商行舟多年不理政事,但他还活着,便代表着一方势力,或者说很多信仰。
长春观的道人没有从中拦阻,平静地把陈长生求见的要求递了进去。
所以哪怕他们的观主十年前被陈长生请来的刘青所杀,他们对陈长生却依然保持着礼数,没有任何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