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伴着极轻的脚步声,一名少女从殿外走了进来。
那天夜里,这名少女曾经在天书陵前出现过。
她生的很秀气,很娇俏,很可爱,眉眼间却有着掩之不住的贵气与傲气。
牧酒诗,年轻而神秘的国教六巨头之一,就连天海圣后对她的态度也与众不同。
教宗看着她出现,似乎并不觉得意外,问道:“你确认一定要做教宗?”
牧酒诗笑着说道:“我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没有信心与徐有容争夺在南人心里的好感度,所以我不会去南溪斋做圣女。”
她笑的很洒脱大气,说的话很是骄傲霸气。
“但陈长生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让他做教宗?”
教宗陛下微笑看着她,没有说话。
牧酒诗的笑容更深了,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少女应该有的笑容。
她说的话也更深了,像是刻在木头上的字迹,绝不是对教宗陛下应该有的言语。
“您不是说……就要死了吗?”她看着教宗陛下笑着说道:“就算您现在不想我做教宗,死之后也没办法阻止,何不如现在干脆一些,将来我做了教宗之后,感念您的恩情,自然会给陈长生留一条活路。”
那夜在天书陵前,天海圣后问教宗缘由,教宗给出的理由很明确——他老了,快要死了。
这应该是事实,但牧酒诗说的这些话,已经不是直接,而是无礼。
商行舟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望向教宗说道:“我后半辈子要做的两件事情,已经做完了一件。”
这里说的,自然是天海圣后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