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书碑从来没有等着谁来破解、学习、模仿。
天书碑一直在等着有人来理解自己。
陈长生试图证明这一点,最终天书陵证明他的理解是正确的。
于是,他便解开了自己的第一座天书碑,然后看到了第二座天书碑。
……
……
郁郁葱葱的树林深处,庐中有碑,碑旁也刻着一首诗,乃某位大学者所题,诗名贯云石。
第二座天书碑,便是贯云碑。
碑庐外围坐着二十余人,那些人看着庐下一座显得有些扁宽的石碑,有的人皱眉苦思,有的人喃喃自言自语。
陈长生走到庐前,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那位叫叶小涟的圣女峰小师妹听着脚步声抬头望去,见来人是他,不由怔住。
有人也发现了陈长生的到来,如她一般怔住。这些天来,天书陵观碑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会在照晴碑庐外看到陈长生的身影,今日忽然看到他出现在贯云碑前,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一刻,众人才明白,原来陈长生终于解开了第一座天书碑。
碑庐外的人群隐隐有些骚动,然后响起了些嘲讽的议论。
“到现在才能解开第一座碑,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错。我一直以为自己明悟经义的资质不佳,如今看来,至少还是要比某人强些。”
陈长生没有得意。只不过他的出现,给碑庐外的人们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就像本来一直成绩极好的学生,忽然间在某一科上落在了倒数第一名,那些后半段的学生们幸灾乐祸了好些天,忽然间发现,那名学生竟慢慢追了上来,如何能够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