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槐院书生看着那几个身影,冷声说道:“真是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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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不觉得骑鹤过江是件多么无耻的事情,当然,他也不会觉得这值得自己骄傲,就像世人常说的小聪明一样,很难给以感情色彩明确的评价,只不过大朝试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对手的实力太强大,他要把所有优势都利用起来。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而且又不伤害别人,那么他人的看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他要拿大朝试的首榜首名,现在最大的优势便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境界究竟如何,就连落落都不知道,同时,有教枢处的帮助,他对其余考生的实力境界了解的非常清楚。
所以当他看到亭子里那名少年时,他生出很多不安。
那名少年太神秘,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在微寒的春风里,那少年穿着单衣,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似乎毫不畏寒。
在教枢处提供的资料里,这少年是摘星学院的考生,叫做张听涛。
陈长生相信那不是他的真名。
这名少年根本没有参加文试,最快穿过林海,最早越过曲江,来到林间,走进亭子,便再也没有动过。
无论是苟寒食还是天海胜雪过江,还是落落过江,又或是他骑鹤过江,江畔草甸上如何热闹,他都没有从亭子里出来。
这名少年甚至没有向江边望上一眼。
他孤独地站在亭间,于是亭子与这座山都孤独起来。
这样孤独的人,不可能叫取名听涛。
于岸边听涛,看似影单脱俗,实际上还是心向喧哗。
“如果我没有认错,他的真名应该叫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