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教士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天道院教谕说的话是真的,没有人会愿意进国教学院——陈长生或者是被某些大人物流放至此,或者他承担着某些任何,但这样的人不会有第二个。
藏书馆里很安静。
陈长生看着身前乌黑明亮的地板,忽然问道:“你还坚持吗?”
一道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我坚持。”
“我教不了你什么。”
“先生已经教了我很多。”
“成为国教学院的学生,你可能会迎来很多白眼。”
“先生,我很擅长翻白眼的。”
“你可能……会承受很多羞辱与打压。”
“先生,没有人敢羞辱我。”
这段对话结束。
陈长生笑了起来,望向身边,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落落眼睛明亮至极,左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很担心他会反悔,说道:“先生,我叫落衡。”
陈长生伸手握住她的左手,然后望向那名天道院教谕说道:“你看,现在,我们有两个人了。”
落落有些害羞,靠着他的右臂,像学舌的鹦鹉般跟着重复道:“是啊,两个人了。”
辛教士怔住。
那名天道院的教谕愤怒至极,训斥道:“岂有此理!这破地方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学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说她是这里的学生,她就能算这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