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泰松又是一叹,也不在和福宁说话,而是打马调头,似乎想要离开。
福宁见母亲要走,也有点不舍,大呼道:“额娘别走,儿臣孝顺!额娘别走,儿臣孝顺啊……真的孝顺!”
泰松却是头也不回,策马奔到了己方阵中。正黄旗蒙古的顾哈伦凑了上来,低声道:“太后,咱们该撤了,再不撤就怕走不了啦!”
“撤?”泰松有点失落,随口一问,“撤去哪里?”
“向南撤,”顾哈伦说,“先撤过浑河,去白塔铺暂居……咱们的50个牛录都在浑河以南放牧,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各个牛录都召集起来。然后咱们就能再次南下,过太子河入辽阳城了。”
泰松麾下的蒙古人还保留草原习俗,所以没有定居,现在还在游牧。泰松在运河以南、太子河以北,给他们分了不少草场。因此他们并不住在沈阳城内,这也让泰松的部队得以离开沈阳。
“入辽阳……”泰松叹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已经退回本阵的福宁,低声道,“大明皇帝现在应该到海州了吧?海州离辽阳不远啊!”
“的确不远,”顾哈伦道,“太后正好可以前往相投。”
这也是正黄旗蒙古的集体意志,他们希望泰松能成为朱由检的蒙古贵妃,这样正黄旗蒙古就能摇身一变成为泰松贵妃斡尔朵了。
“也只好如此了,”泰松收回了目光,“走吧……顾哈伦,你带大队先走,本宫带500甲士殿后!”
“嗻!”
……
二贝勒阿敏伸着脖子看见泰松回了本阵,看见福宁也垂头丧气的回来,又看见对面的泰松军步骑开始有秩序的后撤,也大松了口气。接着他就驱马到了福宁身边,低声问:“皇上,太后好像撤兵了……咱们要追吗?”
“太后会去哪里?”福宁想了想,问,“她会去投大贝勒吗?”
“不会。”阿敏摇摇头,“大贝勒有杀妻的先例,太后现在势穷,怎么会去相投。”
“不去投大贝勒,”福宁脸色难看,“那就是去投朱由检了……朕不能让太后跟了朱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