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窦土蛮福晋刚刚把自己带来的5000骑整顿出个模样的时候,隆隆的马蹄声已经传来了!
岱根塔拉行宫外墙的大门敞开,2000披着铁甲,背着长枪的骑兵,入潮水一般,从门楼当中涌出。
窦土蛮福晋也是跟随虎兔敦汗南征北战多年的女人,眼光还是有的,只是看着明军的铁骑从岱根塔拉行宫中快速而整齐的冲出来,就已经知道自己的骑兵远远不是对手了。
况且,人家还披着真材实料的铁甲,而自己这边的“泡钉甲”大多是摆摆样子的,只有泡钉和棉布……没有甲!
2000帐前铁骑冲到了窦土蛮福晋的5000骑兵跟前百步,就在这些蒙古骑兵有点动摇,想要扭头逃走的时候,才突然改变了方向,由八骑并列的纵队一分为二,分别向左右拐弯,展开了一个相当严整的四列横队,然后就如同一堵铜墙铁壁似的,摆在了蒙古人的眼前,不动如山了。
朱由检也出现了,在一面龙旗之下,骑着一匹波斯骏马,穿着一领银色的板甲,闪闪发亮,威风凛凛。
他没有带头盔,一张年轻,但是看上去非常威严的面孔露在外面,目光冷峻的看着蒙古人的5000骑兵和一位下马步行而来的蒙装丽人。
窦土蛮福晋带来的这5000骑兵还算不错!
虽然比不上自己是帐前骑兵,但是也足够扫荡东套草原和后套草原了——后套草原就是阴山和黄河之间的那一块,在汉朝的时候是垦区,如今则是一片肥美的草原。
朱由检正想着怎么利用插汉部扫荡东套草原和后套草原的时候,窦土蛮福晋已经走到他的马前,下跪行礼了。
“平身!”朱由检看着眼前的女人,非常满意。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有些妖娆,身姿瞧着也算婀娜,虽然皮肤粗了一些,但这就是塞外女子的风情。
窦土蛮福晋起身后,就开口说起了蒙古话:“虎兔敦汗遗孀巴特玛·璪奉额哲台吉之命,前来大皇帝帐中侍奉,并且商讨两家和亲之事!”
“什么?和亲?还是奉了额哲台吉之命?”朱由检笑了起来,“额哲今年才多大?已经会发号施令了?”
窦土蛮福晋笑道:“额哲台吉年幼,自然不知道如何发号施令,但是先汗虎兔敦却有遗命留下。”
“遗命?”朱由检心说:是你和苏泰编造的吧?
窦土蛮福晋道:“先汗遗命说他和陛下是异姓安答,足以托妻献子……若他身有不测,就要额哲台吉将我等先汗福晋都交给陛下,做陛下的福晋……以达成大明和插汉部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