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和朱纯臣他们几个勋贵也没辙,只好硬着头皮跟呗,如果小皇帝真有什么万一……那他们倒也不惧,就怕这个勇冠三军的小皇帝安然无恙的回来治他们临阵脱逃的罪过!
不过他们跟着朱由检一路奔到蓟运河西岸才发现,祖大寿的夷丁突骑已经把黄台吉的蒙古轻骑兵都撵过蓟运河了。而运河对面,则是黄台吉大军的营地。
黄台吉的军队依旧扎下了明营,一片灯火灿烂,看着跟地上星海似的,很有气势。
而在运河东岸,就是靠近黄台吉大营那边,这个时候已经有一队千把人上下,穿着白甲的八旗兵展了开来,还架起了大楯,在和运河西岸的祖大寿的家丁对峙。
两边的距离不近,又隔着条河,弓箭和三眼铳都够不着,所以两边就在骂街,不,是骂河,也不用汉语,直接开了蒙古话。
看见大队人马上来,祖大寿的家丁头子,名叫祖宽的大胡子壮汉就带着几个打着火把的家丁上来迎接,看见祖大寿就嚷嚷道:“总镇爷,今儿上弟兄们走运,遇上的都是北虏,割了三十多个脑袋,这下可以好好乐呵一阵子了!”
还真没遇上奴贼啊!祖大寿心说:小皇帝难道真的把人家的白甲兵宰了一堆?这也太猛了吧?
“你是祖宽是吧?”朱由检认识祖宽,上辈子这家伙被祖大寿派进山海关助战,虽然骁勇,但是军纪和人缘都差得不行。所以在崇祯十二年清兵陷济南那回被扣了个陷藩的罪名给宰掉了。现在想想也挺冤枉的……
“呵呵,俺就是祖宽,你是哪位啊?”祖宽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朕是大明皇帝!”
“哈哈哈,”祖宽笑得前呼后仰,“你个小子要是皇帝,你我就是玉皇大帝了!”
“休得无礼!”祖大寿听见祖宽又在胡说八道,赶紧开口喝止,“见了万岁爷,还不下马叩头!”
“啊!”
祖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朱由检就摆摆手道,“叩什么头啊,都披着甲呢!免了免了……祖宽,你找几个会蒙古话的去奴贼大营对面叫阵!”
“叫阵?”祖宽一愣,“叫什么阵?”
朱由检道:“就是叫黄台吉出来和朕单打独斗啊!”他笑呵呵的说,“天下纷乱至此,无非就是朕和黄台吉在争……朕觉着也不必让你们这些战士打生打死了,就朕和黄台吉两个单打独斗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