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我们到了!”德贝拉斯科一张晒得通红的面孔上全是喜色,为了躲避大明海军,他已经率领舰队在海上漂泊太长时间了,所以天天都在担心爆发坏血病——不过说来也挺奇怪的,大蒙古国的太平洋水师好像从来没发生过坏血病!难道是因为东方人的体质特殊?不对啊,船上也有许多西方人啊!他们也没得坏血病,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好啦!”鳌拜笑着,“他娘的,天天吃泡菜、咸菜就面包,老子都吃吐了!那些朝鲜人太小气,下回再不能让他们准备吃食了……他娘的,老子现在闻见泡菜的味道就想吐!”
德贝拉斯科笑着:“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臭哄哄的泡菜也有可取之处,可以长期储存,而且非常便宜,几乎是不要钱的。”
鳌拜点点头,深以为然,朝鲜泡菜的确很便宜……没有更便宜的了,因为他根本没给钱!
大清天兵来保护朝鲜,吃点泡菜还要给钱?
鳌拜和德贝拉斯科一边说着泡菜的事情,一边就上了盖伦船的船艏楼,一块儿举着望远镜观看许久未见的海参崴军港。
军港看着有点萧条,位于金角湾入口处的炮台增筑工程好像已经停工了,也没有快船在港湾入口处巡逻,码头上也没有清兵训练。
“怎如此松懈?”鳌拜摇摇头,放下望远镜,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
自己才离开多久啊,水师就没人过问了?这怎么能行啊!
鳌拜沉着脸生了会儿气,他乘坐的盖伦式帆船已经靠上了军港码头。码头附近就是一座土木结构的城堡,是大清(大蒙古)太平洋水师提督衙门的所在。衙门的门外还有兵丁站岗,所以看见五条挂着白底金龙旗的盖伦船进港了,飞也似的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一群穿着清国武官衣服的人冲了出来,领头的一个正是尚可爱。
鳌拜和德贝拉斯科已经从跳板上下了船,站在了海参崴的土地上了。
“提督,提督,您可回来了……呜哇哇!”尚可爱看见鳌拜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周围跟着的武官也一块儿大哭。
鳌拜被这群哭丧的给弄得一头雾水,骂了一句:“他娘的,是我家死人了不成?”
尚可爱居然点了点头:“是啊,您家里死人了,您哥哥卓布泰死了……您弟弟穆里玛也快死了,还有您的两个侄子也死了,您的堂兄弟好像也死了几个……”
“什么?什么?怎么死那么多……”鳌拜一听就急了,自己家里闹瘟疫了还是怎么了?
尚可爱抹着眼泪:“谁家都一样……这些日子咱们满洲是家家举哀,户户发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