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都坐,一块儿吃点吧!祖可法,你是从天津卫日夜兼程赶来的吧?一定又累又饿,这里有个八股油条,就给你吃吧。”
祖可法的确累得不行,天津距离徐州有一千里远呢!他不到三天就跑完了,中途换了几匹马,能不累吗?不过肚子却不饿,因为他在大清早穿过彭城(徐州州城)的时候吃了烙馍卷馓子,还喝了一大碗雉羹。
不过现在皇上御赐油条一坨,还是得吃的。祖可法谢了恩,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也不知道洗没洗?)抓起个八股油条就啃了一大口,还挺香的!
朱慈烺看着也来了食欲,不过他不能那么粗野,就给金东珠打了个眼色,让东珠用手撕了一截,拿给自己。
“可法,说说吧,怎么回事?清国怎么就没了?”
祖可法咽下一口油条,笑着答道:“回皇爷话,福临得知多铎在得胜淀惨败,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当什么大清皇帝,想向皇爷您称臣,您封他当什么,他就当什么,还想认皇爷您当父皇帝!”
“咳咳……”朱慈烺没想到福临那么缺乏父爱,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一下给油条噎着了,一旁的金东珠瞧见赶紧端上碗茶水,让大明皇上喝了——要是不小心噎死了,福临上哪儿找阿玛去?
朱慈烺赶紧就着茶水吞下油条,然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那他肯不肯把北京、天津都交出来?”
祖可法道:“口头上是答应了……不过臣觉得这是个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朱慈烺问,“那朕不能答应!史可法还围着天津卫吧?”
“层层包围!”李岩插话道,“福临插翅都难飞走。”
“那就好!”朱慈烺笑道,“朕现在不缺儿子,福临要想活命,就来南京当恭亲王吧……荣华富贵,少不了他的!”
“陛下,”钱谦益这时插话道,“老臣以为,您还是应该收下福临这个儿子的!”
“是吗?可他是在使缓兵之计啊!”朱慈烺说。
钱谦益道:“陛下,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啊!”
“将计就计?”朱慈烺问,“怎么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