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克伦威尔怔了下,“中国大使?快请格雷勋爵进来。”
“遵命,先生。”青年鞠了一躬,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老年贵族走进了克伦威尔的办公室,也恭敬的向英格兰共和国的主席鞠躬行礼。
“坐下吧,格雷先生。”克伦威尔笑着说。
格雷勋爵在克伦威尔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好,然后取出两封卷成长条状的信函,摆在了办公桌上。
克伦威尔展开其中一封,上面一堆水墨方块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主席先生,这是译稿。”格雷勋爵将另外一封信函交给了克伦威尔。
“这是……法语?”克伦威尔端详了一下,“这是用什么笔写的?看着真奇怪。”
这是用一支徽州狼毫毛笔写得法语信函,字迹瘦硬,笔法外露,用上了瘦金体的技法。
瘦金体的法语,克伦威尔当然是第一次见了……说实话,看不大懂。
克伦威尔是懂法语的,但是这些瘦金体法语写得颠三倒四,完全不顾及什么语法,虽然克伦威尔认识大部分的单词,但是组合在一起他实在看不大明白。
“什么意思?”克伦威尔没有办法,只好承认自己学问不够,不认识法语了。
“主席先生,”格雷勋爵道,“这是中国大使纪先生的亲笔信,他想请您派遣代表去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共同讨论中英建立邦交,以及中荷葡英四国共同维护马六甲及东印度群岛一带安全和自由贸易等问题。”
克伦威尔没想到格雷勋爵那么有学问,“勋爵,你真能看懂?”
“看不懂,”格雷勋爵回答道,“我是问了送信来的荷兰外交官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那我们应该派人去吗?”克伦威尔对于同荷兰交往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