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摇摇头,笑道:“皇爷,他们有名分啊!”
“什么名分?”
宋献策道:“五皇子朱慈焕!”
李自成想了想,笑了起来:“好好好!军师这次总算给额出了一个高招了……这事儿就劳烦你去办了,一定要找准时机,等额和朱慈烺在湖广相持不下的时候,再把朱慈焕这张大牌打出去!”
……
“少将军,南京邸报!”
黄澍急急的敲响了左良玉座船的官舱房门,一听没有动静,又急忙多敲了几下。
官舱之内,终于传来了左梦庚疲惫的声音:“军师,进来吧。”
现在左梦庚已经保着陷入深度昏迷的左良玉登上了往荆州而去的官船,左家军的官兵、家眷,将近二十万众,也都登了船。
那么许多船只,几乎把武昌和汉口之间的长江都塞住了,现在就等着左梦庚一声令下,大家一起西去了。
这些日子,为了凑够可以装运那么多人员和物资的船只,左家军的水师可是好一阵忙活,把长江、汉江上来来去去的商船都给征调了。
今年运往东南的米粮,只怕要减少个七八成了……
当黄澍走进左良玉的官舱,就闻到全是中药的味道。左良玉其实已经药石不进了,整个人熬得只剩下一副骨架,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只有极其轻微的呼吸还表明他还有那么口气在。
左梦庚这个孝子脸色非常难看,眼窝也青了,眉毛也耷拉下来了,坐在那里慢慢喝着浓茶,还在死撑。
他爸爸那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就断了,到时候他还能当三军之主吗?
如果当不了……脑袋会不会让人砍下来找个漂亮的盒子装了送去南京啊?这些日子他老做噩梦,以至于看见能装脑袋的盒子就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