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咬咬牙,给多尔衮重重叩了个头:“王爷,北京城是天下首善之地,万万不可以屠戮震慑人心啊!之前流寇破城时都要装成秋毫无犯,我大清仁义之师,又怎可大肆屠戮?天下的人心还要不要了?况且京师官民如果敢抗天兵,一定是中了朱贼太子的奸计,该杀的是朱贼的太子,不是京师官民啊!”
“是吗?”多尔衮语气冰冷,“你以为大清需要天下人心?”
“洪承畴!”范文程知道多尔衮已经动了杀念,也连声喝道,“王爷已经叫你退下了!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还不快走?难道就不怕王爷震怒?”
洪承畴一哆嗦,王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鞑子啊!杀你一个五等汉还不跟碾死个蚂蚁似的?
想到这里,饶是洪承畴这样忠心的奴才也没办法了,只好又给多尔衮磕了头,灰溜溜的走了。
多尔衮看着洪承畴离开,又将目光投向了范文程。
“王爷,奴才觉得洪承畴想多了,”范文程道,“大同和京师能出什么状况?大同的姜瓖本就是个随风倒的小人,之前就卖过一次大明,是京师陷落的罪魁祸首,现在还敢再吃回头草?至于京师城内的那帮贰臣,无兵无将的,凭什么抗拒天兵?”
多尔衮哼了一声:“且看着吧!”
多铎道:“十四哥,咱们在大沽口吃的亏可不小,不能这么算了!”
多尔衮点点头:“的确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十五,你赶紧去把跑回来的人,包括耿仲明在内,都圈起来。一定要封锁消息!
圈好以后,你亲自去问,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咱们八旗天兵不怕输,但是一定要输得明明白白,知道输在什么地方!”
多铎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
多铎离开后,多尔衮又对范文程道:“你去和大明使团说,之前耿仲明是违背了本王的命令,擅自南下劫掠,以至于发生误会。而本王还是希望两国可以结好的……和亲一事,本王也答应了,不过东莪年幼,今年才6岁,不能出嫁,得再等上十年。
另外,今后大清和大明应该和历史上的辽宋一样分界,燕云十六州故地都应该割让给大清,大明还需要给大清一年百万两的岁币。
如果大明答应本王的条件,那么本王就会和大明太子在卫河会盟!”
范文程皱眉道:“王爷,这条件是不是太优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