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笑着摇摇头,没有接着往下讲,而是换了个话题:“实不相瞒,本宫想要在大沽口把朝廷理一理。”
“理一理朝廷?”魏藻德皱眉,“千岁爷是想要撤换阁老和六部……”
“阁老不换!”朱慈烺道,“现在的四个阁老,一个不撤,还要再加个人……这都是小事儿。”
“千岁爷的大事儿是……”
“大事只有两个,”朱慈烺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是朝廷议政和行政的规矩要大改!不能七嘴八舌的谁都能说话,但是谁都不负责,这样是不行的。”
魏藻德不大明白朱慈烺的话,因为他也没见过比大明朝廷更高效的政府是什么模样的。
而朱慈烺却很清楚,现在的大明朝廷是个决策和行政效率都非常低下的中央政府。不改革是不行的!
而要进行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就不能去登州,更不能去南京,得让行朝上下都处在危机当中,改革的阻力才会减到最低。
如果现在不改革,到了南京,呵呵……朱慈烺就得直面一个异常庞大的,成事不足,败事却大大有余的官僚集团了!
“臣不明白……”魏藻德问。
朱慈烺笑道:“本宫说得简单一点吧……本朝可以参与议论军国大事的官员实在太多了,而且说话的人大多可以不负责任,也不参与实际的行政。不过就是袖手而谈,平空而议,于事无补,只图虚名!这个规矩,到大沽口为止了!”
魏藻德默然无语。
朱慈烺接着又道:“第二件大事是察院必须大改!”
“察院?都察院吗?”魏藻德皱起眉头,“千岁爷,本朝的台谏制度可是祖宗传下来的……”
“也到大沽口为止了!”朱慈烺顿了顿,“祖宗传下这套制度的时候,天下已经大定……而如今已经是乱世了!乱世不需要一群风闻言事的清流,乱世需要一个实实在在能办事的都察院!
只要这两件事儿能办好了!我大明就有救了,本宫也就能收拾大明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