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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念完时,诸葛流萤长舒一口气,心中感慨,怪不得若雪喜欢得紧,就是她也被诗中的豪迈洒脱也吸引,沉浸于诗中意境,陶醉流连。
“啪啪啪……”
“好诗,不愧是好诗!这趟回京,果然回对了!”
突然,身后传来掌声和赞美声。
萧锐回头就看,只见拱月门前,站着一位青年道士。
他的年纪和萧锐差不多,应该未及弱冠,十八九岁,容貌俊秀,此时穿着一件道袍,足下是远游履,头上随意挽一个道髻,不但没有不伦不类的感觉,反而更加的飘逸自然,不拘于事,不困于隘,有乘物以游心而不为物役的道行。
“大哥!”李若雪叫道。
诸葛流萤上下打量后,忍不住吐糟:“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回到家了,这身道袍还不脱了?”
此人正是李若雪的大哥,李东晟。
李东晟抬步走来,笑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流萤妹子,你也是老样子,我这身道袍又碍着你了?”
说完,他看向萧锐,拱手拜道:“在下李东晟,拜见咸王殿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萧锐也拱手回来,笑道:“李兄客气,论及气度,我不如也。”
李东晟提起双手,不自由地甩甩长袖,道:“这身道袍穿着习惯了,所以未脱,行走江湖时,也是一种象征。殿下请坐!”
萧锐点点头,也伸手回请,四人同时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