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儿,今日你的一番谈论,又惹怒了一群人呐。”夏皇笑道。
萧锐耸耸肩,道:“儿臣只是说了些实话。”
“那你说,他们是心知肚明,不想在大过年的给朕添堵,还是故意隐瞒?”夏皇又问道。
萧锐摇摇头,道:“他们不是故意隐瞒。”
“哦?”夏皇轻吟一声,正想发问。
萧锐又道:“他们也不是心知肚明,怕给父皇添堵。”
夏皇笑了,追问道:“那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不屑去知道,他们是京官,不是地方知府、县令,贫寒百姓死活,和他们又有何直接关系?”萧锐说道。
夏皇并没有生气:“这话在这里说说就可以,出去就别乱说了,其实文武百官中还是有很多清官、好官的,你这一棍子打倒所有人,小心惹众怒。”
萧锐点点头,道:“儿臣明白,儿臣只是一时感慨,热血一上来就口出狂言。”
夏皇笑道:“有热血是好事,朕像你这个年纪时,还在为生计奔波,当时从未想过自己是皇子,甚至能做大夏的皇帝。也许就是因为我有过这段贫寒的经历,所以才能想到老百姓,没有变成困在这皇宫的睁眼瞎,没有变成无知的皇帝。”
顿了顿,夏皇道:“你们几个皇子,也都缺乏贫寒历练,没有经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如何能真正的担当大任?我把明王调入潮州,那里偏远,百姓疾苦,希望他能做出一些事业。”
“五哥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的。”萧锐由衷道。
夏皇叹道:“你说,真正为国为民的圣人,是何境界?”
萧锐犹豫了一下,念道:“儿臣从古籍中看到一句话: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这也许就是真正的圣人之境。”
夏皇听后,久久不语,心中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