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打扰五哥了。”萧锐笑眯眯道。
随即两人各上马车,前往听曲阁。
来到听曲阁,进了一处雅静的厢房,阁中的乐师已经准备开始奏乐。
萧锐和萧远席地跪坐,萧远亲自斟酒,笑道:“这是有名的松花酿,酒香淳厚回甘,是我最喜欢的汾酒,七弟尝尝看!”
萧锐道谢一声,品了一杯,酒的度数应该在三十度,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高度数了,味道的确淳厚回甘,似乎是加入了花香,所以回甘而不涩。
“五哥会享受,这酒的确是精品。”萧锐放下酒盏,笑道。
萧远点点头,道:“人生在世,如果不能及时行乐,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萧锐赞同道:“没错,不仅要及时行乐,还要顺其本心,活着都不易,我们贵为皇子,命运胜过这些凡夫俗子们太多。”
萧远仰头喝下一杯酒,悠悠道:“七弟这话就说错了,我们的血脉,那些凡夫俗子岂能相提并论?我们是干大事的人,而不是为了碌碌无为的生活和蝇头小利而苟且。就像七弟刚刚做的大事,凡夫俗子岂能过问两国结盟的大事?这可是能决定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萧锐笑了笑,不想和他争论什么人人平等的人性话题,毕竟属于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七弟不太赞同啊?”萧远又问道,随即笑道:“听说大燕使团已经离京,这次七弟办成这件漂亮的大事,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定然提升许多。”
萧锐道:“能替父皇分忧,是身为皇子的荣幸,父皇可是说了,也会为其他皇子加担子,凭五哥的能力,一定会把父皇的事干得更加漂亮!”
“不行,不行,我能力欠缺,岂是七弟的对手?”萧远的语气终于开始带着进攻的意图,说道:“七弟深藏不露,如今一鸣惊人,将来必定问鼎太子之位。来,哥哥敬你一杯,将来若真做了太子,还请顾念兄弟情义,饶我不敬之罪。”
萧锐立即反驳:“五哥,你这话是捧杀我也,我哪是做太子的资格,这次招待大燕使节都差点被暗杀之王曹路刺杀,前路坎坷,指不定又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都不好说,你说对不对?”
“自然!天有不测风云!人啊,还是老老实实,不要做出头鸟为好!”萧远笑眯眯,威胁之意毕露。
萧锐看着他,突然笑了:“听说曹路被东厂抓捕时,恰好出现在五哥王府的三条街外,呀,真是万幸啊,万一曹路跑进五哥的王府中岂不危险了?五哥听说此事时,没有被吓到吧!”
此话一出,萧远的脸色顿沉。因为萧锐的话正好撕开他的真面目,曹路被捕时,他的确吓得浑身颤栗,充满了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