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停泪水,呜呜的哭着,不停地点头。
“向殿下磕头,好好做奴隶!”罪妇吼道:“你若是不听话,我和你爹在地下黄泉都不会安宁,都不会原谅你。”
男孩开始向萧锐磕头,把额头磕得一片通红。
萧锐倒是谈不上记恨这名妇人,只是觉得被她耍得团团转,真是脸上无光。
男孩跟随伍战法同乘一匹马,他才八九岁就经历这些事情,此时极其伤心绝望。
诸葛流萤拍马和萧锐同行,她看了一眼男孩,问道:“你真要将他留在身边?”
“刚刚伍战法说,我该杀了他,你也觉得我该斩草除根?”萧锐笑道。
诸葛流萤沉声道:“我始终认为,斩草不除根,必有大患。此子必然怀恨在心,因为你杀了他的父亲,还害死了他的母亲。”
萧锐沉默了片刻,然后侧着头看着诸葛流萤,道:“本来我也想这么做,但是你可知道为什么那名妇人跪下哀求,又扇了儿子一巴掌,我便打消了斩草除根的念头?”
诸葛流萤摇摇头。
萧锐叹了一声。
他不是圣女婊,自然也明白斩草不除根,将来是祸害的可能。而且他只需要说两个字:“杀了”,伍战法就帮他动手,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是什么原因阻止了他的冲动?
当妇人狠狠地扇出的那一巴掌时,让萧锐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萧锐记得一件事,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刻骨铭心的事。那是上初中的时候,自己比较顽皮,看谁都不服,怼天怼地怼老师,打群架都不是家常便饭。
终于有一次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