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东犹豫了一下,问,“那,李战的档案岂不是假的?”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盖了公章的是真的没盖公章的是假的?老薛啊老薛,你也是当了二十多年的兵的人了,这么幼稚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方成河反问说道。
唏嘘了一阵子,薛向东说,“这些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今年才二十七岁了,没想到经历了我们大多数人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李战常说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我的真心话。每个兵都有每个兵的位置,党和人民需要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认为你应该在什么岗位你就要在什么岗位。穿了这身军装就得有这个觉悟。这也是李战经常说的。你别认为他张嘴就来像个搞政工的,那全是他的心里话。”方成河严肃地说道。
薛向东说,“我知道了,以后他再说这些话我保证不再打断他。”
“那,那我以后应该怎么样对他?”薛向东问。
方成河说,“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
半个多小时基本是方成河在讲薛向东在听,于是薛向东也成了需要对某些事情闭嘴五十年的人了。
一直到他出现在李战病房里,他也没能完全的消化掉这些信息。李战轻而易举的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许多端倪来,再结合其他事情一分析,一猜一个准。
薛向东去办理出院手续,李战换上了聂剑锋带过来的蓝色迷彩服来到黄晓月的办公室道别。
“黄博士。”李战站在黄晓月面前,诚恳道歉,“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黄晓月站起来抚了抚耳垂的头发,强颜欢笑摇头,“不,你没错,是我错了。”
“不知者不罪,你没错。”李战说。
黄晓月叹了口气说,“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我不适合在作战单位,搞学术研究的环境才是我这种人应该待的地方。”
“我告诉你件事。”李战微笑着说。
“什么?”黄晓月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