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男孩子读书厉害会得到全村人的夸张,女孩子读书再厉害也得不到哪怕一丝的优待。
李战继续说,“婉君的学费生活费我会负责,您二位不用操心,只要您二位把这个家操持好,让婉君放心的在西安完成四年的学业,我就非常感激了。”
“李,李干部,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久久不语的彩燕婶艰难的问出一句话来,抹着眼泪。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马上相信她苦命的女儿迎来了曙光,却从来没有反省过在过去多年里,她一样是无形之中给予她苦命女儿施加常人不能承受压力的那一个人。
李战严肃地点头,“千真万确,而且我今天来是得到我爸妈的同意的,他们非常支持。”
应保全夫妇忍不住哭了,苦尽甘来的滋味让他们情绪崩溃。
可以把所有的原因归结到他们身上吗,李战也搞不清楚了,尤其当他亲眼看到应家的环境了解了这个家庭的实际情况之后。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牺牲一个女儿供起三个儿子,你不能说应保全错了。
其实都没有错,因为这样的事情本无对错。
李战在离开之前见到了最小的两个“小舅子”,很憨厚老实的小伙子,也许以后参军了会是好兵。可是直到他离开,他的“大舅哥”还在睡觉。当然,李战是坚决拒绝了留下吃午饭的,作为部队干部,坚决不能在老百姓家吃饭。
骑上车出了村口很远,李战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应保全夫妇站在村口那里目送。
轻叹口气,李战加速往三中方向去,看一看母校,从那边回家的路反而更近。陈飞就在学校门口那里,跨坐在自行车上抽烟,等着他。
“少抽点,肺活量该过不了关了。”李战在陈飞身边停下,要过烟点了一根。
陈飞吐出烟雾美美地回味着,道,“那你怎么不彻底戒了,军区已经下文件了,严禁烟酒。”
“严禁烟酒不是现在的事,你看看,中国人民解放军有哪个部队是不禁酒禁烟的。可实际上呢?”李战抽了口烟,道。
陈飞摇头,“这一次不一样,力度非常大,列为高压线了,一经发现最轻也是通报批评,年度优秀一票否决,个人和单位都是。所以,这两天能抽点就抽点,回到部队真的不能再碰了。”
“我没烟瘾。”李战摇头说,“就是心烦得很。是了,钱容我慢慢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