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你比我还要疯,”亚历山大不停的喘息着,他觉得这一夜巴伦娣似乎把将近两年的压抑全都释放了出来,这让他觉得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我们今天还要参加晋封仪式,如果我在庄严的仪式上打盹儿一定会被人笑死的。”
“我倒宁愿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盹。”巴伦娣笑着说,不过有句话她没有说,她其实只想让亚历山大当着箬莎的面打盹。
亚历山大很明白巴伦娣其实想说什么,他也能猜到为什么巴伦娣在头天到了萨拉戈萨之后,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找着各种借口和他单独相处,然后把他拽进房间就再也没有让他离开。
巴伦娣希望自己尽快怀孕,虽然也想过如果真的没有孩子那么就要领养一个,而且她也早已经找好了目标,不过她当然希望还是由自己的孩子继承王位才是最好的。
另外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向箬莎示威,毕竟亚历山大名义上的妻子依旧是她。
外面传来了小心翼翼走动的声响,然后房门被轻轻敲响,亚历山大下了床披上袍子走到外间打开了门。
让他略感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并非谢尔或是乌利乌,而是箬莎的女侍官,陪在她旁边的是一脸不快的阿什莉。
让你现在能够理解阿什莉为什么这种样子,她和奥孚莱依也算小别胜新婚,包括头天晚上他们两个应该也是忙得不行,结果在刚刚重聚的第一个早晨就被人早早的从床上叫起来,以阿什莉的性格没有发火已经是很难得了。
“殿下,陛下要我来邀请您和公爵夫人去主厅,”女侍官看了眼亚历山大露在袍口外汗迹淋淋的样子,稍微压低了声音提醒着“也许您该收拾一下再过去。”
“哦,当然。”亚历山大说着就把房门关上,他回到卧室想要告诉巴伦娣,但是当他看到已经把毯子掀到一旁,半侧着倚靠在床上,头颅枕在光滑的手臂上望着他的妻子时,亚历山大只犹豫了一下就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向床边大步走了过去。
箬莎独自一个人坐在宝座上,在她身旁不远处,有一旁精雕细刻,华美异常的黄金钟,这是从布拉格最好的钟表店专门定制的,精致设计和做工让这座黄金钟成了整个王宫计时的标准。
箬莎看看门口又看看座钟,看看座钟再看看门口,随着座钟下面的小天使不停的绕着座钟边缘旋转,箬莎的脸上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夫人,你现在知道那位公爵夫人是个什么样子了吧,”箬莎对站在旁边的女侍官说,看到女侍官欲言又止箬莎笑了笑“大概你觉得那位公爵夫人相貌平常所以对我威胁不大,可是不要忘了我的哥哥他的兴趣有时候是很奇怪的。”
女侍官低着头不敢吭声,她知道这种时候如果随便接口只会让自己卷进这天大的麻烦之中。
争风吃醋她见得多了,可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的争锋吃醋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场血雨腥风甚至是可怕的战争,所以她现在只盼着千万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
一阵纷纷的杂乱声响从外面传来,在奥孚莱依夫妻陪同下,亚历山大和巴伦娣出现在了门口。
箬莎慢慢站起来,她从宝座的台阶上缓缓走下,这一刻初升的太阳从高高的窗口照进来,把箬莎完全笼罩在清晨干净温暖而又明亮的阳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