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大主教无奈的向旁边的人摆摆手让他们把女人拽起来,然后又尽量细声细气的试图向她解释“听着我找你丈夫不是什么坏事,准确的说他在为我工作,不过他的活只干了一半,我是要想知道他的另一半活干得如何了。”

女人有些发愣的看着大主教,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至少知道事情似乎不是那么可怕。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啊大人,”女人委屈的回答“他给我们留下了一笔钱,然后说有生意要做就走了,他还说以后我们不回帕尔马的家乡了,他就说了这些。”

“你们当然不用再回帕尔马那种乡下地方,”大主教小声嘟囔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的事儿一阵头疼“好吧,如果见到你丈夫告诉他,让他立刻来找我不要再耽误了,”说着他着站起来似乎要走可又想起什么“告诉他,他想要什么我都答应,就是别再和我玩捉迷藏的把戏了。”

女人傻傻的不住点着头,她完全听不懂大主教在说些什么,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见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已经够多,所以尽管心里紧张而还是把大主教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沃尔特菲拉湖畔的小屋里,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吟,垂下的帷幔里伸出了一条光滑的手臂,在摸索着拿到床边的杯子后,那条胳膊收了回去。

过了一阵帷幔掀开,玛利亚·德·卢纳披着件轻柔的袍子踩着柔软的地毯站到了地上,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没有平复的呼吸让胸口还在轻轻的上下起伏。

堤埃戈靠在床边看着眼前公爵夫人呈现出的美景满足的笑着,然后他又一头倒在枕头上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在瓦伦西亚吗?”玛利亚·德·卢纳不解的问“可是你居然提出要在这里陪我一个星期?”

“夫人,罗马忒西亚公爵曾经教给我一种品酒的好方法,”堤埃戈睁开眼望着玛利亚·德·卢纳“他说一瓶窖藏很久的好酒打开之后是不能立刻就喝的,因为那样喝到的只是酒自身的味道,或许香醇却并不浓郁,酒应该暂时放在一旁等上一阵,让它的香气被完全唤醒之后再慢慢品尝。”

玛利亚·德·卢纳皱皱眉一时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罗马忒西亚公爵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现在依旧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么堤埃戈收到那位公爵的影响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堤埃戈也没想让她继续猜想下去,他开口解释着:“我得给大主教找点事儿做否则他会胡思乱想,要知道瓦伦西亚是教皇的庇护地,可这并不意味着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大家都应该明白一件事情,时代变了夫人,时代变了。”

玛利亚·德·卢纳若有所思的看着堤埃戈,她他能明白这其实也是在警告她。

从萨拉戈萨派来平息叛乱的军队与由奥孚莱依指挥的瓦伦西亚自卫军再去城外不远的地方进行了一场规模不大的战斗。

那场战斗自卫军暂时失利不过却也损失不大,然后他们就立刻退回城里严防死守,再也没有主动挑衅过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