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人发出声懊恼的低骂,不过他依旧不敢贸然向为兵们发起进攻,在拉住坐骑缰绳在街上兜了个圈子后,那些人狠狠的看着已经跑到卫兵队伍前的猎物,只能不住的低声咒骂。

后背上的疼痛已经变成了麻木,那个士兵坚持着穿过由卫兵们形成的防线之后,终于摇晃着从马上摔了下去。

“我是国王的使者,使者……”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不停的重复着,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幻觉,在昏迷过去之前,他似乎听到那个正看着他的军官用很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谁,我正等着你呢。”

萨拉戈萨大教堂里,年迈的大主教正躺在床上艰难的喘着气。

每到这个季节他都会因为渐渐变冷的天气经受着风湿的折磨,而且这种痛苦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到了冬季的时候利比里亚的阴湿的气候会让他觉得好像是经历了一次地狱里的惩罚。

一个教士推门进来来到床前恭敬的说:“大人,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他们把他送到了后面的祈祷堂里。”

原本痛苦的大主教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他在教士的帮助下用力坐起身子,然后颤颤巍巍的穿上件便袍,然后由教士搀扶着向外走去。

深夜里的大教堂没有了那种庄严肃穆,而是显得得阴森恐怖,两个人走在走廊里发出的脚步回音就如同被描述为地狱中魔鬼低吟时的自语。

祈祷堂是个八角形建筑,这多少有些还残留着摩尔人文化的痕迹,不过据说当初在拆除作为前身的异教寺院修建大教堂时,当时的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六世特意叮嘱保留了这座小小的建筑。

祈祷堂有一个旋转着向下的地下室,那里是一座墓地,安置着阿拉贡王国数位先王的陵墓。

几个人正等在那里,其中俨然就有在街上追杀那个士兵的那群人的头领,还有那个守城门的军官。

士兵已经昏迷的倒在地上,他的头上汗水流淌,身子颤抖不住打着摆子。

“他怎么了?”大主教低头看了眼士兵问着。

“大人他不太听话,所以我们稍稍帮了他一下。”那个头领说了句俏皮话,不过看到其他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就讪讪然的向后退了两步。

“大人我把他带出来的时候有人已经看到了,”军官低声报告“也许斐迪南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