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隐藏在墙壁上的一个暗柜,这个柜子有着十分复杂的机关,如果没有这几把精心配置的钥匙,或者是根本不知道打开所有锁的正确顺序,一旦触及机关,隐藏在暗柜夹层里的药液就会迅速溢满暗柜,顷刻间里面存放的东西就会彻底毁掉。
马希莫小心翼翼的打开柜门,这里存放的都是他与亚历山大还有其他人之间来往的重要信件。
其中送信人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信会最终落在谁的手中,有些甚至是由一些不相干的人送上门来,而那些接到信件的仆人,也只是把信投进一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的普通箱子,然后等着有专人来把这些信件分门别类的送到收信人的手中。
马希莫拿着蜡台走到桌边,随即坐下来开始耐心的用亚历山大交给他的方法破译着信中的内容。
每隔一段时间密码都会重新设置,而每个人手中的密码索引本就成了破译密码的关键。
没有两个人的密码索引本是相同重复的,这就最大程度的防止了可以会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的泄密,而编译与破译使用的密码索引又各不相同。
正是这么一连串复杂多变的谨慎方法,让亚历山大和他的手下们能尽最大程度的保守住自己一方的秘密,同时他们也不遗余力的试图掌握别人的秘密。
至少现在马希莫已经知道杰弗里已经和斐迪南勾结在了一起,虽然知道如果把这一切报告给亚历山大可能会让教皇很是不快,但马希莫并没有打算多为教皇的心情考虑什么。
不过一封外表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信引起了马希莫的注意,他知道这种的有着暗记的信件显然都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马希莫小心的打开信认真的看了起来。
出乎他的意料,这封信来自遥远的地中海对岸,而且写信人显然也并非只给他一个人写了信中的内容。
“奥斯曼的内战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激烈许多,我跟随着伊斯玛仪的军队一路向着奥斯曼帝国的腹地进发,让我惊讶的是沿途看到了很多被屠杀的部落和被剥夺了自由的平民……”
这封信是欧康妮写的,而她则是在求援。
“他们的平民也许应该感谢教规中禁止把同信者当成奴隶,但他们现在的处境与奴隶没有什么区别,这都是赛利姆为了铲除麦哈麦德的党羽采取的手段,这场争夺苏丹宝座的内战已经因为到了关键时刻让双方无法罢手,哪怕这个时候又有敌人已经入侵他们的国家……”
“所以我不得不请求再次给予萨法维人更多的支持,因为伊斯玛仪已经决定发动一场自他入侵奥斯曼以来最大的进攻,如果成功,他可以在奥斯曼人的东部地区造成巨大的威胁,这可能会让赛利姆把目标转向他,所以我需要你们能够提供的所有帮助。”
看着信,马希莫不由沉浸起来。
几年下来,他已经从那个只会做女人卧室的流浪修道士变成了一个大权在握的都主教,或许有朝一日他甚至可能会成为教皇,这让马希莫的眼光也变得与以往早已不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