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意外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双方的形势发生了巨大的逆转。
现在要以寡敌众的,变成了他。
一场秋雨,让凉爽变成了深深的寒意。
几匹马踏着地上淤积的雨水向前奔跑着,马上的人都披着深色的短外套,泥水溅到他们的靴子和裤子上,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
不过路边的人看到马上的骑士,就不由露出畏惧的样子,纷纷向道路两边房子的房檐下躲去。
这似乎让马上的那些人很得意,他们纷纷发出哈哈大笑,同时把手里的鞭子在空中甩的啪啪作响。
这些骑手很快就来到了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不过当他们看到一个站在城门下脸色阴沉的男人时,这些人立刻变得老实了许多。
那个男人默不作声的看着赶到他面前匆匆下马的手下们,用冷淡的语气慢悠悠的问:“很得意是吗?”
骑手们相互望着,不停的暗暗使着眼色,知道其中有一个人站出来小心的说:“大人我们只是骑的稍微快了一点。”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漫不经心的打量的一眼面前这个人“只是让你们的脑袋离屠夫的斧头更近一些。”
男人的话让几个人尴尬不已,他们知道大人应该是很生气了,这让他们立刻变得更加小心。
“大人我们已经巡视过全城,”一个人小心的报告着,说着还有些笨拙的从口袋里掏出个烂糟糟的本子“我们记下了一些您那本书里提到过的所有违法行为,然后按照您教我们的那样进行了处罚。”
塞巴斯蒂安·唐·卡彭迪默默的接过那人手中的本子翻了翻,就带他微微皱起眉来,准备好好给自己这些手下再上一课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城门。
赶车的是个看上去很精神的摩尔小伙子,他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看上去就像个顺从而又机灵的仆人,或是个靠着卖劈柴维持生计的本分小伙子。
“打扰了各位,”摩尔小伙子很有礼貌的向城门口这几个看上去就很显眼儿的人打个招呼,然后笑嘻嘻的问着“请问王家监狱怎么走?”
唐·卡彭迪脸色阴沉的打量着这个摩尔人,多年来的监狱长生活让他已经不再以宗教和外貌取人,所以他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异教徒有什么敌意,相反他对马车遮盖得很是严实的车门后那双隐约可见的眼睛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