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传统,虽然他还没有加冕,也没有正式宣布为王,但是睡在属于国王的床上,却是坚定这一宣称的有力佐证。

房间里很安静,亚历山大侧耳听了听,房门外并没有卫兵发出的声响。

他有些奇怪,就下了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看到坐在门旁的椅子上,这时恰好闻声抬起头来望着他,然后笑着露出整排雪白的牙齿的摩尔人,亚历山大也不禁报以微笑。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夜里老爷,”乌利乌站起来很恭敬的双手交抱弯腰行礼,他身上穿着件镶着金丝边儿的白色袍子,头上一顶有着个很大尾缨帽子看上去稍显滑稽“您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有蚊子。”

亚历山大的回答让乌利乌不禁一笑,他很清楚老爷的习惯,虽然不挑床,可想来在那张床上应该睡的并不踏实。

也许该给老爷找个伴儿?

这念头刚一闪过,乌利乌就赶紧把它抛得远远的。

毕竟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阳光如此明媚,生活如此美好,这好日子还长着呢,这让乌利乌觉得没有必要非得作死。

看到乌利乌手里拿着的几封未拆开的信,亚历山大知道那应该是昨天晚上送来的。

想来是乌利乌希望他能睡个好觉,所以才没有让人打扰他。

也只有乌利乌有权力能这么做。

在巴里亚里多德,亚历山大并不轻松。

最初的激动过后就是不停的较量与算计,一位新君主的诞生往往意味着的除了王位更迭,更重要的是各方势力的重新洗牌。

这是任何时代任何国家都不可避免的,虽然所有君主都承认任人唯贤才是永固江山之道,但实际上真正能做到,或者说能心口如一的人,却实在找不到几个。